些泼妇计较,等过段时间就好了。”湛老二拉住小姚氏的手将人按坐在床边,温声安慰道“你的好我知道就行,再说等日后大郎三郎考取了功名,她们只会捧着你巴结着你。”
“那就是一群白眼狼,以前你赶牛车给她们捎带东西时,一个一个跟狗一样摇尾巴,现在倒敢说风凉话了”小姚氏忿恨的咒骂,等以后二房起来了,她们就是跪在地上求自己,自己都不会看一眼
没理会喋喋不休的小姚氏,湛老二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除族的危机也解除了,可牛车现在给了湛老三,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去地里干活,湛老二眼神阴沉了三分。
他可不想当个地里刨食的老黄牛,或许能去做点小本生意。
狠狠诅咒了那些妇人一通后,小姚氏推了推失神的湛老二,“当家的,你没看到那死丫头现在多得意”
小姚氏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还有那三间屋子,老族长他们是眼瞎吗那么好的房子就给了那死丫头,族里还供着她读书”
一想到李氏没了婆婆压着,自己能当家做主了,小姚氏恨不能搬出去的是自己一家子。
“这话别在外面说。”湛老二何尝不知道便宜了湛非鱼,可自己不想被除族,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马氏这两天过的不痛快,把手里的菜一丢,对着西厢喊了起来,“又不是刚嫁人的小媳妇,躲在房子里干什么啊不知道家里的活计都没人干吗”
马氏和湛老三一个德性,能懒则懒
以前妯娌三个轮流着做饭、喂养鸡鸭、收拾院子,马氏懒一点也没什么。
可现在李氏搬出去了,小姚氏今天才回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马氏一个人做的,她是又累又气,再想到湛老二私藏了那么多银子,更是没了好脸。
“干点活能累死你吗是不是要我这个当婆婆的来伺候你们啊”正屋里,湛老太尖利的骂声响了起来,这几天湛家不管是谁过的都不痛快
湛老太虽然保住了最倚重的二儿子,可一想到李氏和湛非鱼脱离了她的掌控,一下子就气病倒了。
再者湛老大被除族了,以后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湛老二、湛老三那就是手心手背的关系,谁吃苦受累了,湛老太都心疼。
“娘,二嫂之前闹着改嫁呢,你怎么不骂她”马氏不满的回了一句,等老三下午回来,她一定要说说那一百五十两银子的事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马氏人邋遢,做饭同样如此,看着黑糊糊的的一团,也就煮熟了能吃而已,远没有李氏的好厨艺。
第二天,却是个阴沉沉的天气,风一刮冷的人直打哆嗦。
大早上,李氏煮了杂粮粥,又切了两个红薯丢进去,又割了韭菜炒了两个鸡蛋端上桌,“小鱼,你多吃一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娘,放心吧,有夫子在,曾家不敢胡来的。”湛非鱼不能说禁龙卫的事,就把林夫子拉出来了。
“嗯,你要好好读书,不能让老族长他们失望。”李氏神色松缓下来。
不单单是这三间屋子,族里还给了一亩良田两块菜地,几个相熟的婶子你送一只鸡,我送一只鸭的,后院已经养了六只了,这日子比起在湛家舒坦多了。
吃过早饭还没到出发的时间,湛非鱼又拿起书诵读起来,李氏则端着木盆去河里洗衣裳,等过两年手里有银钱了,还是要挖一口井。
小姚氏拎着篮子,一脸憋屈的往菜地走,她也不想这么早出门,可如果迟一点肯定会和村里人碰到,少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曾经的妯娌俩就这么碰面了。
小姚氏打量着气色红润的李氏,忍不住的讥讽,“大嫂果真是个内里藏奸的,也不管大哥的死活,只顾着自己搬出来享福”
李氏把木盆里的脏衣服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小姚氏,“你都能不顾老二和俩孩子闹着要改嫁,我至少没改嫁,还留在村里照顾小鱼。”
“那是因为老族长他们偏心小鱼这死丫头,要是没族里的照顾,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硬气”小姚氏气恼的嚷起来,说到底还是族里偏心
没有族里给的房子,没有族里出银子供死丫头读书,大嫂能这么轻松吗
想到这里,小姚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故意提高了嗓音。
“都是湛氏一族的孩子,凭什么村里族里只供小鱼读书一年可是要十两银子的束脩,这还不算笔墨纸砚的花费,要我说族里就该供所有孩子读书,花婶子,我这话没说错吧”
虽然这会太阳也刚出来,但已经有六七个妇人在河里洗衣裳了,农家人从年头忙到年尾,其实也存不了几两银子,而读书是最耗银子的。
小姚氏就是故意挑起是非,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族里供那死丫头读书,她就不相信其他人不眼红。
“这话也在理”花婶子站起身动了动酸痛的腰背,家里穷,两个儿媳妇都被她赶去地里干活了,所以洗衣服这种轻巧活只能她自己来。
其他几个妇人对望一眼,虽然心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