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要你你们何用”
别说被骂几句,就算朱县令那刀架他们脖子上,他们也没辙啊,一个能驱使禁龙卫,那肯定是皇亲国戚
一个是镇边侯府,管着陇右道这一亩三分地,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他们不过是镶武县衙的小官吏,算个屁啊,说句不好听的,见到侯府的管家他们都得点头哈腰的奉承几句。
何学智揪了揪八字胡,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空的,“大人,既然贵人让大人追查到底,大人不去亲自去一趟董家的院子。”
张依依在杨旭那里卖弄亲情失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借住在商贾董家在南门的二进小院子里,此前来自镇边侯府的命令,也都是通过张依依的信笺传达的。
何学智此言不过是让朱县令把烫手山芋再甩给张依依,那可是禁龙卫,估计镇边侯府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下官认为可行。”主簿附和了一句,左右他们是不敢招惹了,再说这本来就是镇边侯府和杨家的事,他们不过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小角色。
朱县令沉默片刻,最终点点头,“来人,备轿。”
杨旭认为湛非鱼娇气,而张依依在侯府养尊处优好几年,论起娇气和享受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会,屋子里燃着炭盆,檀香淡淡的香味弥漫其中,再加上桌上的茶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夫人,那些人已经抬着尸体去了丘府。”莲儿给张依依捏着肩膀,脸上的不屑和鄙夷毫不掩饰,不过是些贱民而已,唯利是图,哪里管家里死了人,只要能讹到银子,他们肯定会往死里闹腾,估计到明日就能传遍整个镶武县。
张依依半阖着眼小憩着,从来到镶武县之后就处处不顺,好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旭儿终究是我的儿子,他不仁,我这个当母亲的却不能不义,一会你再去衙门一趟,旭儿可以入狱,但绝对不能有任何罪名。”
张依依只想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杨旭抓起来,如此一来,她就不怕杨家父子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后半生还得靠杨旭,所以抓人可以,但绝对不能定罪。
“夫人仁善,奴婢记下了,旭少爷日后一定会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莲儿趁机奉承了两句,“只是不知那个丘老头会不会出面干涉”
杨家在石头村能安生的住了这几年,甚至此前得罪了地头蛇罗捕头,也没出什么事,这一切都源于丘宗羲的庇护。
而这一次杨旭一旦出事,杨家父子俩还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足为惧,唯独丘宗羲是一个变故,他若强势出手,知府大人都要给三分薄面,更别提昏庸无能的朱县令。
一想到丘宗羲,张依依娇美的面容倏地一沉,声音还是软糯动听,可言语里却透着仗势欺人的冷意,“镇边侯府的事他若真敢插手,侯爷一定会处理。”
在陇右道,死个把人太正常不过了,张依依身为镇边侯的枕边人,她心里清楚,侯爷看着光明磊落、豪气冲天,可私底下却养着死士铲除异己,只可惜陇右道真正的兵权还是掌握在圣上手中,侯爷避讳圣上不敢大张旗鼓的动作,所以这几年来收效甚微。
“夫人,朱县令来访。”门外,小丫鬟的回禀声响起。
张依依睁开眼,而莲儿也停下按揉的动作,“夫人,朱县令是不是讨赏来了”
“先过去看看。”张依依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发髻,这才穿上了狐裘披风,在莲儿的搀扶下往门外走了去。
待客的花厅里,丫鬟送了茶水就静候在一旁,朱县令折腾了一个早上,也憋屈了一早上,哪有什么心思喝茶,不停的往门外看了去。
张依依一进门,看着朱县令这焦躁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面上却端得住,“朱大人。”
“张夫人,本官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见谅。”朱县令即便再不待见给自己找事的张依依,可一想到她是镇边侯的枕边人,这会也只能压下烦恼寒暄了两句。
等张依依端坐在主位后,朱县令立刻说明了来意,避之不及的要把这破事再推到张依依身上,“夫人,本官也是无能为力,那八个四人家人并没有上衙门递状子,而且闹出人命案子来,本官也需要派捕快追查,可这一查下去”
镇边侯府此前计划周全,让罗捕头带着捕快把杨旭抓个“人赃并获”,这样一样就有理由把杨旭带回衙门问案。
可丘瑾瑜带着人突然插了一脚,导致打斗比预期的快了两刻钟,所以罗捕头带人赶过来时,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外,人影子都没看到半个。
“大人是说丘府”张依依袖中的手猛地攥紧,又是丘府来坏了她的事
丘宗羲虽然住在镶武县,可府中从丫鬟到婆子,再加上小厮、护院一共也就二十来人,杨旭外出至多带七八个人,罗捕头这边先是派出了差不多二十个地痞无赖,侯府再派出二十人,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
而侯府这边为了避免吹差,一旦得手后就立刻镶武县,不回来向张依依汇报,这样就可以撇清干系,这也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