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而且淮安府一事后,大皇子殷暅看到湛非鱼脖子上的龙佩,误以为她是沧海遗珠。
这就是湛非鱼另一个保命的资本,杨旭如今跟在湛非鱼身边,暗中的人即使动手也会投鼠忌器,
杨家还没有起复,杨家旧部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若是去石头村保护杨旭就太打眼了。但他们可以潜伏在镶武县城。
如果真有人丧心病狂的对杨旭动手,杨家旧部也可以趁乱出手。
一想想这些事,湛非鱼就感觉头疼,很不淑女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暖,我总算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的让我来渭州给杨老将军送信了,还让我一定要跟着丘老先生习字一个月。”
说白了,就是把湛非鱼当成个吉祥物摆在镶武县,谁让大皇子误以为她是圣上的私生女,而宫中几位皇子估计都被大皇子带沟里去了,偏偏又不能像圣上求证。
再加上从御前太监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圣上对湛非鱼那是赞誉有加,堪比当年教导殷无衍时的温和慈爱,而顾学士每每收到湛非鱼的信都第一时间交给圣上,这种种不让人误会都难。
看着憋闷又无奈的湛非鱼,何暖笑了起来,“能者多劳,再者结下这份善缘,杨老将军必定会记得小姐今日相助的恩情。”
圣上都忌惮曾经掌控西陇右道三十万大军的杨家,而杨家一旦起复,日后就是小姐的靠山,即便皇子皇孙想要对小姐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这一刻,何暖也明白了顾学士的良苦用心,如今的陇右道就好比棋盘,各方都在布局落子,最后鹿死谁手,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小姐,出事了。”何生突然出现,这话一说出来,湛非鱼也顾不得苦恼了,蹭一下站起身来,第一反应是杨旭出事了。
“包子西施被下大狱了”湛非鱼愣了一下,包子西施从这里离开不到两刻钟,这是在回包子铺的途中出事了。
任何接近湛非鱼的人,何生都会派人去调查一番。
昨日毛婆子讹人虽然是发生在包子铺前面,但是湛非鱼闻到香味想要下马车去买包子,所以何生并没有去查包子西施。
可今日中午她忽然登门,不管是真的来还剩下的银子还是别有目的,何生肯定要安排人去盯着,确保没有问题后才会把人撤回来,谁知道包子西施半路上就出事了。
何生快速把事情说了一下,“她低头赶路导致罗虎从马上摔了下来,右腿当场就摔断了,罗捕头接到消息后立刻带人把罗虎送去了医馆,贾氏暂时被衙门扣押了。”
罗虎就是罗捕头过继的侄子,本来想让侄子给自己传宗接代,不让自己这一房断子绝孙,谁知道罗虎被人废了子孙根。
虽然凶手不是多管闲事的杨守成,可他却是间接凶手,如果不是他把罗虎打晕了丢在巷子里,那后面的祸事就不会发生。
包子西施是从自己这离开出事的,于情于理湛非鱼都不能置之不理。
尤其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问题,若是寻常百姓,湛非鱼更要出手帮一把,“我们去县衙,顺便把杨旭叫上。”
自己既然是杨旭的保命符,湛非鱼肯定不能让杨旭落单,谁知道自己这一出门是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丘宗羲的院子在镶武县东门巷,县衙在县城中间位置,离得并不远。
“是你们”脸一沉,罗捕头把罗虎送去医馆后就回衙门了。
不能传宗接代的侄子,也就剩下一点血脉亲情了,让罗捕头把罗虎当成儿子一般照顾是不可能了。
哼杨旭浑身的尖刺都要竖起来了,绷着脸,凶狠狠的目光盯着穿着捕快服的罗捕头,这人几次想要找爹的麻烦,可惜石头村的村民团结,爹又武艺高强,他才不敢明着动手。
“罗捕头,我们想探视被抓下狱的包子西施贾氏。”湛非鱼说明了来意。
还不等罗捕头开口,一旁何生递了十两的银锭子过来,衙门就这规矩,想要探监肯定要给捕快狱卒们塞点好处。
湛非鱼不缺银子,自然也不会吝啬,“还请罗捕头行个方便。”
除了罗捕头之外,还有五六个捕快这会都看过来了,十两银子可不少,镶武县这地方,一般人探监至多塞个几百文。
若是可能,罗捕头还真不想要这十两银子,分一分之后他最多也就落个二两,可罗捕头若是拒绝了,那就是犯了众怒。
他不要银子可其他捕快狱卒们想要啊,送上门的银子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而且湛非鱼要探监也是合情合理,包子西施又不是不准探视的重刑犯。
“老马,你带她们过去。”罗捕头把银锭子丢给一旁的手下,阴着脸又交待了两句,“交待丁牢头一声,县衙大牢只能一人进去探视”
片刻后,大牢入出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湛非鱼又丢给丁牢头十两银子,就带着何暖进去了,至于何生和杨旭,毕竟是单独关押女犯人的地方,他们也不方便跟进去。
领路的王婆子面容很是刻薄,态度也恶劣,尖利着声音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