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不如我们多给吴夫人送点银子,哼,那死丫头得罪了我,那野蛮子得罪轩儿,不给他们吃点排头,以为我们金家好欺负”
魏夫人身为金家女,即便出嫁了多年,可她依旧不差银子,所以此刻金宝珍一开口她就答应了。
金桂轩也认同,“姑姑,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和刘家搭上了关系,到时候刘家主愿意出面说和,我拜师的事必定能成,一旦我拜师成功了,姐姐要嫁进楚府就容易多了。”
至于楚知府先是自己老师,再是自己姐夫,马车里金家三人都没感觉有任何不妥,这根本不是差辈分,而是亲上加亲,是大喜事
身在后宅的魏夫人更明白这道理,金宝珍要嫁给楚知府,想得好,但做起来却太难一个是淮安知府,是外男;一个是没及笄的小姑娘,是女眷,双方都不可能见面,更别提谋算什么。
可一旦金桂轩拜师成功了,身为姐姐的金宝珍就方便出入楚家了,到时候机会就多了,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使点手段把生米煮成熟饭都容易多了,所以迫在眉睫的便是和刘家结下冥婚。
正在牢房里读书的湛非鱼还不知道金家三人已经决定对自己痛下狠手了,不过邓治武来淮安府甚至秘密寻找自己的事却是知道了。
“哥,你喝点水。”何暖倒了杯水递过去,比起湛非鱼这个重新布置的牢房,对面何生暂住的牢房也就被打扫了一下,弄了两床被子铺稻草上,比起湛非鱼这堪比客栈的牢房差远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提马牢头猜测湛非鱼来头不小,所以关押什么的也就做个假象而已,何生进出牢房并不麻烦。
“邓治武是邓将军的次子。”何生把杯子递还给了何暖,就开始向湛非鱼回禀邓治武的情况,“今日一早邓治武去拜访了楚知府,在楚府门口还和金家人起了冲突。”
湛非鱼刚写了一篇策论,这会听点乱七八糟的事权当是消遣,“是为了刘和锋留下的那无十万两银子。”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小姐的信送出去八日后,邓治武就带着人赶来了淮安府,想必是一直到消息就来了。”何生对将军并不多了解,可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邓将军一家也是满门忠烈,邓治武若不是武举一直没通过,估计这会也去了军中。
从淮安府把信快马加鞭的送去京城需要两日的时间,顾学士回禀圣上,五十万两银子的消息传出去,至少也得一两日的时间,邓治武应该是没日没夜的奔袭才来的这么快。
“金家在淮安府人生地不熟的,邓治武找不到我们的下落,这其中必定有刘家的手笔。”湛非鱼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能把她被抓入狱的消息瞒的滴水不漏,楚知府不曾察觉,或许是有心算无心,可仅凭金家姑侄三人还是做不到。
何暖正在收拾桌子,这会忍不住道“就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刘家这般算计小姐,他们难道不怕顾学士事后报复”
刘家乃是皇商,富可敌国五十万两银子虽然不少,可对刘家而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为此却要得罪顾学士,怎么看都不划算
说到底,刘家这借刀杀人的手段并不多高明,不说远在京城的顾学士,楚知府只要一查就能发现。
湛非鱼想起之前陈学政在院试对自己的算计,这明显就是一步臭棋,可是陈学政还是下了,陈老家主并没有阻止。
而这次也是如此,刘家利用金家三人的人让自己入狱,同样也是一步臭棋,可刘家还是做了,湛非鱼眯着眼笑的意味深长,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吴夫人看着足足两千两的银票,艳丽的眉眼里满是得意之色,“老爷,不愧是盐商金家啊,一出手又是两千两。”
吴同知捏了一下吴夫人的脸颊,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开口“你以为金家为了报复一个小姑娘接二连三的花银子,不过是想要找个靠山而已。”
吴同知身为官场中人,即便收银子他也会确保无后顾之忧,金家来淮安府的目的他查清楚了,这银子也就收的心安理得。
“不就是想要趁机巴结一下老爷你”吴夫人格格的笑了起来,娇艳的如同牡丹花一般,“老爷真当我傻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吴老爷搂着靠过来的吴夫人,想到日后还会金家收到不少银子,满是精明的双眼里也露出得意的笑来,“如果只是要拜师,为何还带个小姑娘过来,中州府到淮安可不近,金家那丫头金尊玉贵的,这番车马劳顿是为了什么”
吴夫人是后宅女子,本身就聪明,这会被吴同知一点拨,愣了半晌随即道“金家竟然还有这野心金宝珍还没及笄呢,再说楚夫人虽然病歪歪的,可用药养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一年不短,十年不长,金家图谋不小。”吴同知对金家的算计猜到了几分,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你是我的夫人,金家丫头日后来了淮安府,少不得需要你提点照顾,否则你当金家的银子是大水飘来的,大把大把的送给我们。”
吴夫人坐直了身体,凝眉思索着这事能干还是不能干,银子虽然好,但有些银子也咬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