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还请楚大人多包涵。”
“大公子不必如此,本就是意外而已。”楚知府朗声开口,虽说是因为丧礼的时孙大人才来到刘家镇,可受伤的确是意外。
而卧房里,大夫正在开方子,孙大人这会半靠在床上,一看到进门楚知府赶忙想起身,却被楚知府拦了下来。
“不必多礼,担心又伤到腿。”楚知府按住了孙大人的肩膀阻止他起身,回头看向一旁行礼的老大夫,“老大夫请起,不知孙大人的腿伤如何”
孙大人这一摔的确倒霉,因为地上水滑不但腿断了,还拉伤了两腿内侧的韧带,伤筋动骨一百日,孙大人这般最好是卧床休养,若是冒冒失的赶路,很可能伤势加重。
“还请楚大人放心,就让孙大人在这里养伤,刚好大夫和药材也都齐全。”刘和锦赶忙接过话,他纵然是个老纨绔,却也懂得待人接物,更何况这可是楚知府,刘家也要交好的官员。
“如此就劳烦了。”楚知府微微颔首致谢,又向着孙大人道“你也放宽心,待伤养好了再回城,若有书信可让本府一并带回去交予弟妹。”
“多谢大人。”孙大人连声致谢。
何生使了银子,马牢头这边也干脆,把何暖要的东西都买了过来,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牢房就被布置的像是客栈的房间。
“马头,这样关着真没事这姑娘家的长辈若是找来了”王二看着三面墙壁都蒙上了淡蓝色的布料,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他们几个狱卒不但分了金玉斋胖掌柜给的银子,这会又每个人收了十两,更别提买这些东西他们还捞了一些,这短短半日时间,他们每个人都拿了二十多两银子,都快赶上一年的俸禄了。
马牢头面色也有些凝重,可这事是吴夫人亲自交待下来的,他们能怎么办只能把人关着,至于怎么关,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即便是阳奉阴违,可吴夫人也不能亲自来大牢查看,只要这几个人不放出去就行。
“行了,收了银子一个个都机灵一点,要什么就给什么,别把人得罪了。”马老头对着几个狱卒郑重的警告了几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只能两头奉承着。
牢房里,湛非鱼笑着看向对面牢房的何暖和马车夫,“这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本来也就湛非鱼和何暖被关了,何生使了银子探监之后就把湛非鱼要的书还有文房四宝都送来了,结果这一来就走不掉了。
“小姐,你坐一下。”何暖把床铺好了,又开始整理柜子,好在染了香炉,淡淡的檀香味盖住了牢房里难闻的臭味。
“阿暖,你真贤惠。”湛非鱼回头笑了起来,墙面墙壁钉上了蓝布,地上也被扫干净了,虽然只是一张竹床,可铺上了被子,至少能睡个好觉。
而床边则摆了桌椅,毕竟还在牢房里,书籍纸张和文房四宝都只能摆桌上,湛非鱼用的盆还有布巾衣裳什么的,要穿的都放在木箱里了,木盆还有杯子什么的只能暂时放箱盖上。
等马老头敲打了几个狱卒,亲自拎着食盒过来时,就看到湛非鱼正坐在桌边写字,因为坐的是圆凳,一眼就看出小姑娘宛若青松的身姿,而执笔的手微微晃动,伴随着淡淡的墨香,马牢头着实愣了一下,坐大牢还不忘读书写字,这家教得多严苛
何暖走到牢门边,接过食盒,冷声警告“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说完后,何暖伸出手,掌心是十两的银锭子,尔后就在马牢头震惊的目光里,何暖手指收紧,小小的银元宝竟然被她捏成了一个银团子。
猛地回过神来,马牢头忙不迭的开口“小的记住了,一定不会多嘴”
“行了,一会收食盒的时候再送一壶热水过来,再弄个木桶打一些冷水。”何暖把捏成一团的银子丢给了马牢头。
何暖看向正在临帖的湛非鱼,“小姐,趁热吃吗”
“还有两张大字。”湛非鱼继续笔走龙蛇,所有说游学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啊,不但耽搁时间,该做的功课却一点都没少。
马牢头回头看了一眼,淮安府的那些读书人估计都是这样刻苦的,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读书如此认真,吴夫人这一次只怕是得罪贵人了。
随着刘和锋丧礼的结束,吊唁的人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即便想要和皇商刘家套近乎,也不能这么急吼吼的,吃相太难看。
马车停在了巷子口,张昌松虽然不高兴却还是下了马车,“真的要过去”
“昌松,我们日后都要科举,都要入朝为官,即便不能和湛非鱼交好,但万万不能交恶。”丘定思安抚的拍了拍张昌松的肩膀,谁让湛非鱼有个好老师,当朝大学士,圣上最信任的臣子。
但凡他们和湛非鱼交恶的消息传了出去,日后会试,主考官为了巴结顾学士必定会让他们名落孙山,即便侥幸上榜,估计也会被派到偏远之地当个小官。
“昌松,丘公子说得对,再者我看湛姑娘倒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张爷附和了一句。
此前因为抢院子虽然闹了一通,可张爷替张通判打理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