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见识,对上刘和玉只有输的份。
其余七个族老都没有反对,他们可以不在意刘和锋是怎么死的,也不在意他和湛非鱼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那五十万两银子却不能不在意,刘家虽然富可敌国的皇商,可五十万两绝不是小数目。
如果今日得到这五十万两的是其他人,刘家都能派出死士把人给杀了,这样银子就保住了,可偏偏湛非鱼背后站着顾学士,即便是视财如命的六族老也不敢对湛非鱼下杀手。
所以强硬的手段行不通,那只能让刘和玉去套近乎。
“和玉,你过去,态度好一点。”刘家主也开口了,平日里他并不管事,像是个傀儡,但牵扯到刘家的大事,却都需要刘家主拍板决定,而刘和玉这个女儿也没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湛非鱼本打算休息一下就离开,却不曾想被人堵了门。
“你是哪家的你家长辈呢,让你一个小姑娘上门吊唁”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绷着脸,言辞刻薄,眼神挑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湛非鱼的长辈,端着长辈的架势在训斥家中小辈。
“娘。”坐在下首的中年妇人提醒了喊了一声,老妖婆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办正事要紧。
老太太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妇人,不过想到家中寻死觅活的孙子,再次开了尊口,“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够你好几年的花销了,出门在外穿的这么寒酸。”
听到老太太的话,门外等候的婆子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十两的银锭子放了两排,银晃晃的还挺好看的。
湛非鱼饶是考了个小三元,这会也是一头雾水,不说这老太太突然给自己送银子,就说自己寒酸
湛非鱼低头看了看,虽然穿着素色衣裳,但布料是上好的云锦,这样若称得上寒酸的话,估计也就皇家公主比湛非鱼更富有了。
至于首饰,湛非鱼头上用的木头簪子,可却是珍贵的沉香木,左手的手串也是同款沉香木,而且还是皇家匠师雕刻的,也就顾学士有这个本事让宫里的工匠给湛非鱼雕刻首饰。
因为来吊唁,所以湛非鱼腰上戴的是纯白的和田玉坠,这一身的行头比穿金戴银时贵重了数十倍。
“银子你收下,人我带走了,记得把卖身契一并拿来。”老太太嫌恶的目光看了一眼湛非鱼身后的何暖,可似乎又顾虑着什么,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又带着几分隐忍。
卖身契三个字一出,湛非鱼就知道这是冲着何暖来的,何生这会还在门外等着呢,一个刁钻刻薄的老太太总不至于看上何生。
坐下首的中年妇人也认为事情办成了,端着架子训斥了几句,“你进了我刘家的门,若是伺候好了宝儿,日后就提你做个二房,宝儿洁身自好,房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你不要恃宠而骄,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恩威并施是后宅妇人常用的招式,打一棒子总要再给个甜枣。
老太太斜着眼看了看,满脸的嫌弃,“一个卖身为奴的贱人罢了,等生了孩子再提分位,敢缠着宝儿坏了身子骨,老身剥了你的皮”
湛非鱼都要翻白眼了,这婆媳俩自说自话的本事真强。
何暖更是冷了脸,只不过却是因为湛非鱼,“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请注意言辞,我家小姐年幼,听不得这些脏话”
虽然不能把湛非鱼当成普通小姑娘,可什么通房丫头,什么勾着缠着坏了身子骨,要是湛非鱼开口了,何暖都能一巴掌抽过去,这些话也敢当着自家小姐的面说。
啪的一声,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湛非鱼和何暖就是疾言厉色的一顿训斥,“反了天了,一个贱婢还没进门就敢和老身这般说话,李嬷嬷,给我掌嘴,让她知道我刘家的规矩”
湛非鱼感觉自己读书之后,真的是修身养性,即便是刘和锋这样的人,他死后,在灵堂上湛非鱼也能鞠躬吊唁,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个人。
可这会儿,湛非鱼沉了脸,看着耀武扬威走过来的婆子,手里的茶杯对着她的脸砸了过去,“别说什么刘家,今日就算刘家主在这里又如何”
湛非鱼这个小三元不算什么,可谁让她老师厉害啊,刘老家主若是在这里也要对湛非鱼客客气气的。
外人不知道殷无衍对湛非鱼的维护,敢埋汰湛非鱼,那就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你还敢动手”老太太气的声音都拔尖了。
老太太虽是刘家的旁系,可没有出五服啊,再者她三个儿子在刘家那都是得用的人,老太太在刘家镇也算是个人物,谁知道湛非鱼不把她放眼里,还敢扔杯子砸李嬷嬷,那就是打她的脸。
“反了天了”妇人蹭一下站起身来,即便不喜欢这老妖婆,但这是她婆婆,而且老妖婆还有不少棺材本呢,妇人就宝儿一个儿子,她自然要巴结老太太。
“来人,给我把这闹事的贱丫头打出去”中年妇人扯着嗓子高喊了两声,这里是刘家,敢在刘家闹事,甭管这小姑娘什么来头,今天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家办丧事,别的不多,人绝对够多,所有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