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官处理,专掌刑名。
湛非鱼和何暖跟在捕快身后进了府衙,刘礼也跟了过去,田子健自然不甘落后,而其他几个衙内见状也进去了。
府衙外,张爷看着面色复杂的张昌松和丘定思,忍不住问道“昌松,那小姑娘是什么人”
张爷正因为管着张家的生意,所以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面,六月的时候,张家的一处田庄出了问题,张爷就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处理了,直到秋收之后才回到丰州。
平日里打理的都是杂务,再加上齐桁被绑走这件事上,张昌松也丢了脸,湛非鱼离开后,不管是张家还是丰州城内都下了禁令,没人敢大张旗鼓的谈论湛非鱼,张爷不清楚也正常。
张昌松绷着脸没开口,他心高气傲,却在湛非鱼身上栽了跟头,自然不乐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丘定思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张爷,倒是实话实说了,“南宣府的小三元,顾学士的弟子,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张爷怔了一下,这才陡然响起,之前陈记被迫从南宣府撤走,而能逼得大皇子外家陈家到如此地步的就是一个小姑娘。
把人和事对上号之后,张爷摸了摸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这幸好没进衙门,果真是惹不起的角色。
孙推官年方四十,肤色黑,留着八字胡,常年板着脸,看着威严又严苛,“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这下马威一使出来,刘礼、田子健等人都得意的笑了起来,她不是口口声声大庆律,那就要大庆律法来治她,让她有口难言,只能吃下哑巴亏
两旁的捕快随即把手中廷杖捣的咚咚响,高声喊了起来,“威武”
这架势只能吓到普通百姓,湛非鱼却是浑然不在意,等“威武”声消停后,湛非鱼指着一旁的田子健几人,“他们为何见官不跪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是要区别对待吗”
“我是苦主是原告。”田子健走上前来,歪着脖子,指着上面的伤口,“我受伤后失血太多,孙大人体恤我这个伤者才免了我下跪。”
至于刘礼和其他几个衙内,他们只能算是证人,跪或者不跪都在孙推官的一念之下。
孙推官沉声开口“来人,给田少爷搬把椅子过来,让他坐着回话。”
这就是赤果果的区别对待,衙役立刻搬了椅子放到一旁。
田子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尔后坐下,挑衅的看着湛非鱼,一个小姑娘还敢和他横,弄不死她
“大胆狂徒,还不跪下”孙推官怒喝一声,阴沉沉的目光盯着湛非鱼,“你这是目无王法,蔑视公堂来人,给本官把她押下去,重打十板子小惩大诫”
眼瞅着两个捕快走上前来,湛非鱼却是波澜不惊,清脆的声音响起,“回大人,学生有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
什么不说刘礼几人,坐在椅子上的田子健错愕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姑娘说她有功名在身
这即便说是有爵位封号在身,有诰命在身,田子健他们都信了三分,可功名
孙推官第一时间也以为湛非鱼在胡扯,可突然想起了什么,孙推官面色倏地一变。
这些衙内整日逞凶斗狠的,他们不知道很正常,可孙推官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南宣府即便距离淮安府有些远,可院试的事他们还是知道的。
刘礼几人一看孙推官这表情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孙大人怎么吓成这样了。
“孙大人,你不会信了这死丫头的信口开河吧”田子健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看傻子一般看着面色惶恐的孙推官,“她有功名在身,我还说我是一品大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