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就是后话。
看湛非鱼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刘礼也是怒了,一挥手,他带过来的小厮,还有张爷这边的两个护院一个马车夫、两个小厮,六个人呼啦一下就冲了过去。
吴强见状把袖子一撸,也跟着冲过去,不过他可不傻,这拳头是对着一旁的刘大鹏的,两人不久前才打了一架,这会全身都痛,嘿嘿哈哈的喊着,其实就是做个样子给贵人们看。
湛非鱼和何暖站在树荫下,就这么看着何生大杀四方。
六个人里也就两个护院算是练家子,眨眼的功夫,六人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呃刘大鹏和吴强傻眼了,这结束的也太快了吧他们俩还打算打一会,然后装作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可现在就他们俩傻站着,现在倒下来也太假了。
刘大鹏憋着笑,吴强简直想骂爹了,这叫什么事啊,最后只能拜托的看向刘大鹏,被姓刘的揍总好比冲过去送人头。
终于能报仇了,刘大鹏阴笑着,毫不客气的一拳头打在吴强的脸上。
吴强顺势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彻底不动弹了。
这逼真的演技,湛非鱼都忍不住要赞一声,这两人估计经常干,这架势一看就挺熟练。
张爷和刘礼的脸黑的能刮下一层锅灰,看着笑意嫣然的湛非鱼,莫名想响起那一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而湛非鱼就是个愣头青,她根本不知道得罪皇商刘家的可怕后果。
“刘四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在巷子口响起。
刘礼回头一看,却见巷子口站着五六个青年,而他们身后则跟着十来个身材魁梧的侍卫,腰间都佩带着武器。
“还真是刘四哥。”为首的衙内快步走了过来,诧异的看了一眼躺地上的几人,“刘四哥怎么回事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事了。”
刘大鹏常年混迹在淮安府,一眼就认出这群人,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这几位可是淮安府出了名的衙内,都是来自武将之家,岁就开始蹲马步站桩子,经常带着侍卫策马扬鞭去城外打猎,听说手上都沾过血的。
刘礼敛了怒色,和几人寒暄了一番,也简单的说了一下院子的事,“这位是丰州张家,你们跟着我喊一声进叔。”
丰州张家不算多出名,可这一次刘和锋死在丰州,刘礼又负责接待,这才知道一点情况,丰州通判是刘家的人。
“进叔。”几个衙内拳行礼,虽说这位看着不是当官的,但代表的是张通判,这面子他们肯定会给。
“不必拘礼,昌松拜见楚知府还未回来,你们年纪相当,想必能处得来。”张爷笑着开口,却是半点不敢拿大,他虽是张通判的堂弟,但并没有功名在身,只是负责张家的生意和杂务。
淮安府的客栈酒肆都住满了,但在场这些衙内谁家没个院子、庄子空着,按理说直接让张爷们过去住就可以了。
可关键是何生把护院和小厮都给揍了,这面子不找回来,刘礼日后还怎么在淮安府行走。
“一个小护卫仗着几分身手就敢在淮安府行凶”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上前来,手里还拿着马鞭子,狠辣的眼神看死人一般看着何生。
因为刘和锋的死,淮安府满城缟素,普通人家都不敢食荤腥,青楼更是关门了,连个寻欢作乐的地方都没有。
再者家里长辈也一而再叮嘱,不管如何在刘和锋下葬之前,他们不可胡闹。
本就憋的厉害,这会碰到不长眼的,田子健开口;“刘四哥,今儿小弟失礼了,还请多包涵。”
话音落下的瞬间,田子健一鞭子猛地向着何生的脸抽了过去,鞭子割破空气的咻咻声响起,不愧是武将家的孩子,即便纨绔也有几分身手。
赤手空拳的何生像是被吓懵了一般,直到鞭子快抽到脸上的时候,何生一抬手抓住了鞭子,不管青年如何使劲,这鞭子却是纹丝不动的被何生攥在手里。
这是遇到高手了为首的衙内脸一沉,走上前来,一手按住了田子健的肩膀上,“撒手”
“我”田子健恼怒的涨红了脸,他本就是最冲动易怒的年纪,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这怒火可想而知。
何生看了一眼,却先一步松开手。
为首的衙内这才看向湛非鱼,态度却郑重了一些,能有这样的高手当护卫,想必这小姑娘来头不小。
“小姑娘,你要知道这里是淮安府,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蜷着”为首的衙内面容冷漠,眼神更是锐利的透着寒意和杀气,“你纵着护卫行凶,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你让出院子吧,至于你这个护卫。”
话音故意停顿了一下,为首衙内冷冷的看着何生,“这几日不宜杀生,你便把这双手留下吧。”
这话说的无比恩赐,刘和锋的棺木还在刘家摆着,这个时间点杀人却是对刘家的不敬,至于留下何生的一双手,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何生身手再强又如何,这里是淮安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皇商刘家也好,还有他们这些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