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不用担心,三堂哥虽然行事霸道,可他也就嘴上占点便宜。”
“明日你和阿生一起去。”对上齐桁诧异的表情,湛非鱼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刘百户不敢对我动手,可难免会对你下手。”
想到刘百户那狠辣的行事风格,明三拍了拍齐桁的头,“听小鱼的,防患未然。”
想到被刘百户虐杀的军马,齐桁瞬间就怂了,明日文会自己一定不离开何大哥身边。
第二日,几人兵分两路,湛非鱼和明三、宏儿直奔卫家而去,齐桁则跟着何生去聚文斋。
至于祝昌运则依旧头悬梁锥刺股的在读书,毕竟从家中失火之后,他就无书可读,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要趁现在补回来。
“我呸,几个破瓶子还想卖十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当铺门口,小厮嫌弃的直摇头,“行了,李哥,把这几个穷鬼都赶出去,省的耽搁我们做生意。”
李哥却是个魁梧汉子,一把抓住卫志平的衣襟,拎小鸡一般将人给丢到了大街上。
至于撒泼的刘氏和两个妇人,李哥挥舞了一下碗口大的拳头,成功把她们叫骂的话给堵了回去。
刘氏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看着狗眼看人低的小厮不由怒骂起来,“瞎了你的狗眼,我典当的是青花绶带抱月瓶,一个就能卖十两银子,还有两个黄地青花细口瓶,要不是急用,三个瓶子至少要卖二十两银子”
刘氏曾经是大房的当家主母,眼力劲还是有的,偏房里摆的这瓷器成色做工都一般,真要买也得四五十两银子,现在典当二十两绝对是贱卖了。
搀扶刘氏的正是她的小女儿卫雯,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了,这会也泼辣的叫骂起来,“把我们的瓶子还回来,我们不卖了”
能开典当行的都有些后台,站台阶上的小厮嗤笑一声,讥讽的打量着衣裳洗的发白的刘氏四人,“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口水都说干了,你说不典当就不典当三个瓶子五两银子,不要就一文钱都没有”
小厮嚣张的放出话来,将五两的小银锭子对着刘氏的脸砸了过去,“快滚再敢耽搁我们做生意,打断你们的狗腿”
刘氏气的直发抖,可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银锭子,还是弯腰去捡,却不曾想刚刚动怒气狠了,这一弯腰低头,刘氏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下子往前面跌了去。
“吁”马夫立刻勒停了马,好在这是街市,马车速度也不快,这才没撞到人。
可即便如此,摔在地上的刘氏看到骏马高高扬起的蹄子,吓的啊一声惨叫,干瘦的老脸瞬间苍白,连手中的银锭子都忘记了。
一旁的小乞丐动作迅速的捡起银锭子往怀里一塞,瞬间就窜到人群里然后消失不见了。
“小姐不用担心,没有撞到人。”车夫低声说了一句。
马车里,湛非鱼安抚的摸了摸宏儿的头,刚刚这一下把小家伙给吓的一抖。
突然,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刘氏虽然是六十多岁的人,却是中气十足,“我的银子哪个瘪三偷了我银子”
刚被安抚的宏儿再次吓的一抖,一把抓住了湛非鱼的袖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湛非鱼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却见刘氏依旧坐在地上撒泼般的叫骂。
跟着她一起来典当行的二房儿子卫志平,他媳妇冯氏,卫雯、卫宁俩堂姐妹都顾不得叫骂了,几人赶忙在地上找银子。
之前街上看热闹的一群路人也纷纷低头,这可是五两银子呢,典当行的小厮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
可众人找了一圈,五两的小银锭子平地消失了。
“别找了,估计早就被人捡走了,那可是五两银子,抵我家男人三个月的工钱。”一个婶子拉住身边还想继续找的同伴。
“我的银子啊”刘氏拍打着大腿哭喊起来。
大房二房这些年就靠典当嫁妆,然后给人浆洗衣裳,做点缝缝补补的活计才勉强能吃饱肚子,五两银子足够她们一大家子省吃俭用三个月了。
典当行的小厮懒得管这事,直截了当的对卫志平开口“银子给你们了,弄丢了也是你们自家的事,快滚吧,别赖在门口耽搁我们做生意。”
站一旁的李哥依旧是凶神恶煞的目光,吓的卫志平哆嗦了几下。
“你们不准走赔我的银子”刘氏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马车车辕,厉声叫嚷着,“你怎么赶马车的把我撞伤了,害的我丢了银子,赔银子”
卫志平几人不敢和典当行耍横,四人一下子围住了马车。
“对,赔银子,你们撞到了我娘,没二十两银子你们别想走”卫雯跟着叫嚷,
这年头,能坐得起马车的都是不差钱的人,刘氏几人穷怕了,也不在乎脸面了,只要能要到银子就行。
刘氏一把年纪,散落下来的头发都白了,此时撒泼的抓着车辕,车夫看了一眼没开口,也没动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讹诈”湛非鱼从马车里探出身体来,笑眯眯的看着撒泼的刘氏几人,“你自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