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必定能通过院试成为秀才,九岁的小秀才,关键她还是顾学士唯一的弟子,杀马又是事出有因。
孟知州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张通判,他此刻也不敢说要把湛非鱼绳之以法了。
片刻后,湛非鱼被张捕快抓紧府衙的,却是被孟知州、齐同知和张通判送出去的,别说下大狱打板子,连头发丝都没掉一根。
“张哥,这事就完了”一旁的捕快低声问道,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在丰州,得罪了刘百户,竟然还能全手全脚的离开。
“大皇子外家都不敢明着对这小姑娘出手,你认为刘百户难道比陈家更强”张捕快此刻暗自庆幸在茶楼的时候没有太出格,否则这会倒霉的就是自己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姑娘的来头这般大。
转念一想,湛非鱼敢得罪刘百户,害得他断了腿,还敢手刃了军马,这就说明人小姑娘有底气啊。
几个捕快认同的点点头,也对,刘百户再厉害也只是刘家的人,刘家不过是皇商,江南道可是陈家的地盘,陈家在南宣府都因为湛非鱼而铩羽,更别提一个皇商。
散衙后,齐同知上了轿子急匆匆的赶回了齐府,这一出出的,齐同知揉了揉眉心,早知道湛非鱼的身份,齐家就不会端着架子了,必定早就让齐桁带着人来主家,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
刘百户一案,丰州各个家族都派人盯着,因此湛非鱼被捕快带进衙门后,所有人都以为这小姑娘要倒霉了,是让她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狠辣暴虐的刘百户。
可谁想到湛非鱼被孟知州三人送出了衙门,这让收到消息的各个家族都震惊了,纷纷猜测湛非鱼的身份,必定是来头不小,否则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这边齐同知刚进了院子,等的焦急的齐家三公子就急匆匆的跑出来,“大伯,那小小姑娘是不是哪个武将家的千金”
为何不猜湛非鱼出自书香世家,主要是因为她太凶悍,敢手刃军马,这铁定是武将作风。
齐老爷子等人也都坐在正厅等候着,齐同知坐了下来,这才解释道“父亲,齐桁自南宣府而来,他身边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这个普通人并不是指家世,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读书人最讲究礼仪规矩,齐桁不单单和一个小姑娘共乘一辆马车,还招待人在别院住下,这小姑娘身边也就带着丫鬟,没一个女性长辈,这事本身就很突兀。
齐老爷子打理齐家的多年,此刻长子这一提醒,齐老爷子眯着眼思考着,半晌后不由道“那是南宣府试案首湛非鱼顾学士的小弟子”
也对,同为读书人才会如此亲近,甚至撇开了男女大防,为什么敢得罪刘百户,那是因为湛非鱼并不畏惧刘家。
“这”齐二老爷子愣了一下,面上精光闪烁,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通过齐桁拉近和湛非鱼的关系。
若是能借机和顾学士搭上关系最好,即便不能,和湛非鱼交好,日后齐家何必担心没有靠山“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去一趟南湖巷”齐大公子问道,刘百户此事齐家虽没有帮忙,但也没落井下石,齐桁只有八岁,主家的长辈代表齐家招待湛非鱼也合规矩。
“不必。”齐老爷子摇摇头,看着诧异的三个孙子,果真还要再历练,“能拜师顾学士,你们认为湛非鱼蠢吗她既然是个聪明的,齐家此刻上门,这就是巴结讨好,反而失了齐家的风骨。”
只要齐桁是齐家人,那么他和湛非鱼的关系就等同于和齐家的关系,上赶着不是买卖,与其被人看轻,还不如就维持现状。
“大哥,之前你不是送了礼去刘府,不如让人宣扬出去。”齐二老爷子笑的很是精明,这礼是齐家的赔罪,不想刘百户迁怒到齐家。
但此刻,齐二老爷要说这礼是为了湛非鱼和齐桁送出去的,难道外人能否认得罪刘百户的人是湛非鱼,他们齐家知晓后就送了赔礼,湛非鱼难道不要承下这个人情。
“老二此法甚好。”齐老爷子抹着胡须满意的直点头,不能明着奉承,但也要表明齐家结交的态度。
齐同知也认同的点点头,“齐桁是个读书人,他若是个懂礼的,必定要和湛非鱼来齐家。”
那时,既不显得巴结谄媚,又达到了结交湛非鱼的目的,此乃上上之策。
身为齐家三公子,齐砚年纪最小,性格难免跋扈一些,他最看不惯齐桁,尤其是他成了童生之后,而此刻,看到爷爷和大伯他们还有两个哥哥都在说湛非鱼和齐桁,齐砚嫉妒的扭曲了脸,不过倒没敢说出来。
卫家。
看到门外的七八人,守门的小厮早就见怪不怪了,每年都有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来卫家拜访,尤其是每年科举前后,想要求见卫大儒的读书人更是络绎不绝。
有的想要让卫大儒指点自己的文章,更多的人则是想参观卫家的无书楼,想要借阅卫大儒珍藏的古籍孤本。
“对不起各位,我家老爷不见客,几位请回吧。”小厮说着千篇一律的话,拒绝的态度很是坚定。
长衫洗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