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寇元兴再有读书天赋对寇氏而言也没有任何价值了,一口薄棺外加这个坟墓就是寇氏对寇元兴最大的恩赐。
“他活着也是受苦,死了却也清净。”殷无衍没见过寇元兴,但有那样一个自私自利又强势刻薄的母亲,寇元兴读书只是为了让寇母日后荣耀加身,他自己却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一张张纸钱被点燃,冒出了淡淡的青烟,湛非鱼看着冰冷的墓碑,只希望寇元兴来生可以无拘无束自由在在的活着。
另一边,寇家。
寇母阴沉着脸坐在堂屋里,手中的针有一下没一下的缝着衣裳,屋内光线昏暗,衬的她刻薄枯瘦的脸更加阴森刻薄。
寇父死后留下了二十三亩良田,可如今寇元兴也死了,为了让自己有个栖身之地,寇母不得不把十三亩良田交给了族里。
至于剩下的十亩,寇母全都租出去了,这租子也够她吃喝用度。
为了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寇母从寇家过继了个孩子,比寇元兴小一岁,今年十二,五岁的时候他爹娘坐船遇到风浪葬身在河里,好在有爷爷奶奶拉扯着,又有叔伯照顾着长大了。
现在过继给了寇母,日后他娶妻的聘礼自然从寇母这里出,等寇母百年之后,这十亩田再交还五亩给族里,剩下五亩就给她继子。
虽然生活安定下来了,可寇母越想越是恨,面容狰狞而扭曲,“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就这么死了浪费了那么多银子去读书”
读书耗银子,束脩一年就要二十两银子,更别提笔墨纸砚的开销,而且寇元兴身为读书人,衣裳自然不能太差,中午还要在私塾吃饭,这一年下来三四十两银子都不够。
二十多亩良田的租子都花在寇元兴读书上,寇母都没存下一点,如今人死了,寇母只感觉竹篮打水一场空,恨不能把这些年花的银子都找回来。
“婶子,我爹让我来告诉你,有个小姑娘去东山祭拜堂弟了。”从院门外进来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站在堂屋门口把事说了一遍,“我爹让我问一下,是不是堂弟以前上学时认识的,既然人来了我们寇家村,我们也不能失礼,我爹让婶子去东山看一下。”
小姑娘寇母一愣,针扎到指头上,痛的她嘶了一声,不由怨恨寇元兴死了都不让自己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