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但你的护卫公然在公堂之上动手,这可是证据确凿”陈学政双手负在背后,一副不和小姑娘计较的宽容姿态,可那阴冷的双眼里却充满了恶意。
看到陈学政铁了心的要对殷无衍动手,章程礼面色凝重了几分,对着湛非鱼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即便下了大狱,至多也就是打几板子,执行的是南宣府的衙役,对一个练家子而言这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没必要和陈学政正面冲突。
“陈大人,有些人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湛非鱼胖嘟嘟的下巴往上一抬,绷着包子脸,这高高在上的架势不必陈学政差,“陈学政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威胁,陈学政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怒不可遏的指着湛非鱼,“你敢拿顾学士威胁本官”
身为大皇子的亲舅舅,陈家之主,江南道学政,这些年来,放眼大庆朝谁不对他陈闵忠毕恭毕敬的,唯独被湛非鱼这个黄毛丫头一次次的落了面子。
“是又如何只准陈大人仗势欺人,还不准我这个小孩子找长辈告状吗”湛非鱼得意洋洋的开口。
章知府同情的看着面色铁青,被气的快呕出一口老血的陈学政,这消息如果传出去了,被嘲笑的必定是陈学政。
湛非鱼此举虽不妥当,可也是陈学政堂堂三品大员欺辱湛非鱼在先。闹到朝堂之上,御史台的大人们也会偏向湛非鱼,她小孩子不懂事,难道陈学政也是九岁
湛非鱼绝对是气死人不偿命,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陈大人,你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赌赢了陈锦,让陈记送十万石米粮去边关,所以你怀恨在心、趁机报仇”
对陈家的行事作风很是怀疑,湛非鱼乌黑的双眼瞪圆了,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愿赌服输陈家怎么能私下报复陈大人你该不会派人暗杀我泄恨吧”
府衙外围观的路人们也露出惊恐之色,担忧的看着躲到殷无衍身后的湛非鱼,第一年就是十万石米粮,这可是十万两银子,杀人泄恨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陈学政看着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陈学政深呼吸着,若是按理智而言,他应该罢手,可一想到自己能被一个九岁小姑娘给逼退了,陈学政丢不起这个脸,堂堂陈家之主就这点本事,朝堂那些大臣如何敢投靠大皇子投靠陈家
一瞬间,有了决断,陈学政厉声道“钱同知,本官命你立刻把这个暴徒拿下”
身为禁龙卫指挥使,殷无衍和几个成年的皇子都没有来往,立谁为太子殷无衍也不在意,从龙之功诱惑不了他。
殷无衍也就和顾轻舟有几分交情,真正的孤臣无法在朝堂立足,同样的,顾轻舟偶尔也需要禁龙卫帮忙,两人之间好似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又有默契在。
后来因为湛非鱼,顾轻舟和殷无衍已经结盟,即便如此,两人也不曾和任何一位皇子有来往,这是圣上的忌讳,殷无衍和顾轻舟不会触犯。
但此刻,看着陈学政,殷无衍总算明白陈老家主为何让嫡长孙陈书铎留在朝中,而把陈闵忠调回江南道任学政,此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难当大任
看着走上前来的耿捕头,殷无衍将令牌丢了过去。
耿捕头双手接住,低头一看,禁龙卫三个字让耿捕头面色倏地一变,差一点把手中的令牌给丢了出去。
陈学政是铁了心的要拿下殷无衍,既然已经失了面子,自然不能失了里子
看着背对自己的耿捕头愣在原地,陈学政不由怒声道“还不动手”
捧着烫手山芋的耿捕头转过身来,看着面露威严的陈学政,“大人,这令牌是”
“什么令牌”陈学政面色一沉,看了一眼殷无衍,难道是南宣卫所的人
南宣卫所千户隋保德曾是裕亲王麾下一员猛将,湛非鱼把美人妆的分成还有陈记的米粮都送去了边关,隋保德会派人护着湛非鱼也正常。
可南宣卫所管不到地方政务,即便是隋保德在这里,陈学政也要把人拿下
收回目光的陈学政漫不经心的拿过令牌,可看到令牌上银钩铁画的“禁龙卫”三个字之后,陈学政手一抖,令牌掉了下来。
殷无衍身影一动,手一伸将掉落的令牌接住,狭长的凤眸里,目光冰冷漠然的看着大惊失色的陈学政,“看来陈大人的确有手抖的毛病。”
“你”陈学政盯着五官普通的殷无衍,禁龙卫为何会跟在湛非鱼身边
禁龙卫的人遍布大庆朝,他们的官职并不算多高,更可不能比得上三品大员的陈学政,可禁龙卫就好似一个马蜂窝,谁敢捅一下,就等着祖宗十八代的破事都被禁龙卫查出来。
传说中禁龙卫指挥使神出鬼没,此人杀人如麻,行事一贯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凶残霸道,而且极其护短,谁敢伤了禁龙卫,那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放眼大庆朝,不管是京城的勋贵,还是各州府的世家,都是谈之色变,没有人敢得罪禁龙卫。眼神冷漠而轻蔑,殷无衍收好令牌又重新站到了湛非鱼身旁。
章知府和钱同知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