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仝旭真正打算用的是“利诱”二字,湛非鱼再聪慧也只是个农家小丫头,眼界有限,一百两银子不行,那一千两呢
只要湛非鱼愿意把手中“利国利民的”方子卖给仝府,就可以化解仝府的危机有一个天大的功绩在,任何事都能解决。
至于被关押在牢里的孙福,仝旭虽然叫他一声小舅舅,却不打算救人,总要有人来平息天下读书人的怒火。
“大公子,你不曾和湛非鱼接触过,那丫头邪性的很,为了树立自己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清名,她只怕看不上大公子给的银子。”于情于理张秀才都不愿意双方和解,他更想借着仝旭的手弄死湛非鱼,彻底解决这个仇人。
踩着仝府来扬名仝旭眼神陡然一狠,杀机浮现。
一个有天赋又有心计的读书人,即使八岁,仝旭也不敢小觑,一旦扬名了,湛非鱼能得到的好处远远超过仝府给的银子。
更何况她手里还攥着一张珍贵的秘方,她没有自己用,也没有和上泗县的商贾合作,而是通过赵教谕上报给了朝廷,足可以知道湛非鱼的远见和野心。
“倒是个难缠的角色”仝旭明白湛非鱼这样的人不会被蝇头小利所诱惑,这也是仝旭恼火的地方。
“你再详说一下她家的情况。”仝旭开口,湛非鱼不好拿捏,或许可以从她的家人入手。
她是读书人,自然爱惜羽毛,大庆朝奉行孝道,一个不孝的名头压下来,足可以断了湛非鱼的科举路。
张秀才知道仝旭这是没死心,按他的想法直接派人弄死了湛非鱼一了百了。
到时候把县学门口的冲突说成湛非鱼和孙福之间的私仇,反正是死无对证,再有仝同知施压,还怕事情不解决
摁下心底的想法,张秀才回道“湛非鱼被过继的这一支已经没有嫡系亲属了,金林村湛氏一族只能算是她的族亲。”
张秀才不是没想过利用湛家人来要挟湛非鱼,可惜此路不通,死丫头太阴险狡诈
“她爹虽然还住在村里,可已经被除族了。唯一能让湛非鱼在意的只有她娘李氏,可因为过继了,真的论起来李氏也只是她隔房的堂嫂。”
宗族制度的规矩摆在这里,既然过继了,湛非鱼名义上不算是李氏和湛老大的女儿,孝顺是本分,不孝,外人也无法以此攻讦。
“大公子,说句不恰当的话,湛非鱼现在就是一缩头乌龟,你无从下嘴”张秀才目光流转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大公子,何不一了百了”
张秀才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仝大人可是正五品的同知,要弄死湛非鱼一个小丫头绝对是手到擒来,从南宣府外找个亡命之徒,事后再杀人灭口,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愚蠢仝旭一眼看透了张秀才借刀杀人的手段,杀人就能解决,还需要他放下功课亲自来上泗县处理
半眯着眼,仝旭是真的好奇湛非鱼手中有什么方子,竟然能惊动朝廷,给爹的密信里还用了“利国利民”这四个字
湛非鱼此时死于非命,仝旭可以想象圣上会如何震怒,仝家只会沦为湛非鱼的陪葬
看仝旭在沉思,张秀才也不敢打扰,只能陪坐在一旁。
片刻后。
“张秀才,不知令公子多大可考取了功名”仝旭这话问的突然又怪异。
“犬子愚钝,如今还是个白身,比不得大公子龙章凤姿。”张秀才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可否婚配”仝旭笑问道,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男未婚,女未嫁,正好般配。
完全不知道东边的雅间里有人打上了自己的主意,湛非鱼和谢老爷谈过之后就回村了。
“小鱼,你是说不单单是蔬菜,以后村里的东西都可以送去泰福酒楼”村正激动的站起身来,农家人少吃一个鸡蛋无所谓,以前是想要卖也卖不上价。
“鸡鸭鱼肉都可以。”湛非鱼点点头,看着激动的村正不得不泼了一瓢冷水,“谢老爷不是善人,他也不是看我的面子,此举更多的是为了埋下一个隐患。”
呃
满脸笑容的村正愣住了,一旁的湛文诚也不解的思索起来,饶是父子俩也有几分见识,却还是不明白湛非鱼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和村里人想开荒种菜,把下等田地挖了养鱼是一个道理,泰福酒楼收购鸡鸭,村里人为了多赚银子,家家户户能养三四十只,甚至还会让自家的亲戚也跟着养,到时候一起卖给酒楼,只怕半年不到的时间,村里的鸡鸭就多的数不清了。”
湛非鱼这么一说,村正和湛文诚都明白,但还是不懂这和谢老爷有什么关系。
湛非鱼不得不感慨村里人的淳朴,不会用恶意却揣测外人,“泰福酒楼一日要十只鸡,大家都抢着去卖,村正,到时候谢老爷来个挑拨离间,村里就会内乱,若是谢老爷再有什么算计,绝对是一算一个准。”
湛非鱼此言一出,村正和湛文诚就都懂了,这是防患未然村里乱了,大不了不卖鸡鸭,自家吃也可以,拿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