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如愿的成了大将军王,带兵出征了。
所有人都觉得,一直都没有明朗的继位人选,已经有了端倪。谁手里有兵权,谁就有话语权。
这就是身在局中,看不明白的地方了。
六爷能那么明白,并不是他比别人高明多少,只不过是站在后世已知结果的角度再回看的先知先觉罢了。
八爷大势已去,身边的人,一大半的都倒向十四爷一方。剩下的小半,要什么没什么,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十爷滑不溜手,面上看着还是跟八爷最近,但是细看,大事他从来不参与。人家给自己找了一个活儿。
这不是与蒙古的商路越来越繁华嘛,每年大批的盐糖茶,烟酒药往蒙古运。大量的粮食、皮毛,肉类矿产运回来。他仗着十福晋的关系,人家去管蒙古的通商了。
每当朝庭有大事的时候,他都会适时的需要亲自去蒙古巡视商路。还不自己去,还着十福晋一起走。十福晋还能顺便回个娘家啥的。孩子每次带上一个两个的,剩下的都给林染一送,特别的不见外。
九爷到是真心跟他八哥好,想帮忙。但他跟十爷正相反,十爷是主动要出去。他是想回回不来。外面的世界那么大,这才几年,他才走了几个国家,金山银山的在外面呢,不让他去搬,他根本受不了。
曹颙跟着出去过两回,有意的把船队引向了澳洲,大片的没开发的无主之地。如今已经算是让他们占了,不管别人承不承认,大清是自己把那若大的地方并入了大清领土。
九爷也因着开疆扩土的功绩,已经封了郡王。没封亲王,是因为他只是发现了那个地方,没有管理的能力。现在说是大清的地盘,其实也只在这两年陆续的派过去几千的人马,连地图都没画出来呢。
更多的还是各大商户送过去的人,开荒种地呢。刚开出来的荒地,收成也就那样儿,刚够自给自足的,还不能往本土送粮呢。
曹颙走了两趟商路,回来就从内务务调到了户部做主事。十四爷做了大将军王,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调到了年羹尧的身边,年羹尧是四川巡抚,他在前线最靠近战场的县里做了县令。
一应粮草必从他的手里过。
这个位置非常的关键。他的身份,又是非常合适的。虽然在弘晖身边做了几年伴读,但那几年,也是在皇上身边。曹寅又是皇上的奶兄,亲信中的亲信,他到底是弘晖的人还是皇上的人,谁都说不清。
曹家的姻亲李家孙家,又与八爷府关系亲近。十四爷府里还有李熙送的歌姬呢。曹家的女婿平郡王讷尔苏又是西北大军的监军,也在军前呢。
他自己的媳妇儿,又是简亲王的庶女。他是雅尔江阿的女婿,六福晋的表妹夫。简亲王府也有不少门人在军中呢。
各方各面的,曹家就没有明显的偏向。处处逢源,十四爷不会为难他,年羹尧看在弘晖的面上都不可能为难他。这个工作,他非常合适。
小小年纪就做了县令,也是他的本事。没做更大的官,是因着与九爷一起开疆扩土的功劳,当时皇上要赏他,他只求了一件事。就是让他爹曹寅回京养老。
几年前若不是家里早存了金鸡纳霜,曹寅得了疟疾可能命就没了。那之后身体一直也不是特别好。他想让曹寅回京,一方面是离了江南的是非地,不那么累,好养病。另一方面也是京城离六爷近,能求到名医。
皇上同意了。调了富察傅鼐去做江宁织造。这位也不是外人,是曹寅的妹夫,曹颙的亲姑夫。
曹寅调回京,给了一个一等伯的爵位,职位给一个内阁学士。也算位列内阁,从二品的高官。但给到他,就是象征意义比实际职位更重了。并没有要他具体负责什么,养身体为主。更重要的作用还是,他在内阁待着,对曹颙在外面的工作,是个重要的被充和依靠。
这老头儿,也很知道自己该干啥。一个月去不了几天,去了也是点个卯就走。他好读书,文学修养也高,整日里在家琴棋书画的,没事儿找几个文坛的朋友,好友的,蒸个茶,做个诗,画个画儿的,过的真是特别悠闲。
有时候皇上得闲了,也会把他召进宫里,忆一忆往昔,回忆加忆少年时代,聊一聊家常,念叨念叨故人啥的。能陪着皇上聊这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了。
反正是,啥事儿不管,但又是皇上的宠臣。家里儿子会经营,又不缺钱花,人脉还足。那日子过的,谁不羡慕。
就在这些看似有关系,又觉得没什么关系的一次一次的人事调动当中,十四爷手里那十几万大军,粮草命脉早都不在他自己手里了。
还有两个特别不起眼的安排,都没什么人注意的。一个是曹颙身边,跟着一个人,叫李卫。他是捐官捐的员外郎,刚升了郎中。这不是打仗嘛,他正是以兵部郎中的身份,到前线督粮的。算是监查的官员。
还有一个人,叫阿尔斯楞,是温恪公主府的詹事,驸马的亲外甥。负责押运军粮。这一次前线的军粮,最大的一部分,正是从河套平原上运过去的。阿尔斯楞是带着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