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了摆脱父亲的操控,甘愿赴死。
她们都弃他而去。
余下夏冬深照常上班,照常生活。
直至犯事者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就在监狱外,他买了一柄水果刀,藏在大衣内侧,远远朝着对方走去。
事发后,法庭上,法庭下,监狱内,监狱外。法官,律师,还有数不清的记者闻声而来,经常问他身为一个文化老人,一个仁慈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以暴制暴。
当时,他仅微笑着说了一句话“非常时期,非常之举。”
人做过的事,不论对错,做了就是做了,容不得否认。
只是回首望去,对于儿子,他终究抱着亏欠。
“也许有时,你以为自己在为了他好,他未必理解,也未必当真会好。”
夏冬深如是说道,字字缓慢清晰,意味深长。
旋即又道“以我这样的身份,上次是碰巧,以后恐怕很难通过官方基地审查。如果你们介意这一点,我自愿退出队伍。”
林秋葵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不喜欢多管闲事,至于其他人的想法,你有兴趣可以问。”
是走是留,总归其他人说了不算。
“好。”
看她也没有别的话要说,夏冬深慢慢起身,意欲告别。
不料刚掀起帘子,身后倏忽落下一道声。
“祁越会回来的。”
他回眸,望见一座昏暗但温暖的帐篷。
狗一声不吭地趴在垫子上,机警竖起耳朵。
猫靠着人类小腿呼噜呼噜,享受着来自主人的抚摸。
林秋葵位于帐篷中间,光落到她的眉眼间,变得意外平和。
在好久好久以前,她养过两条狗,无一例外地弃她而去,另认新主。
那会儿她没有吵,没有闹,安静接受了现实。
毕竟不接受也没用。
背叛她的狗抢回来也没意义。
唯独这一次有所不同。
可能因为祁越曾经说过,要把自由给她,就要让她管。
可能因为那一声声直白的爱你。
使她莫名相信,无论发生什么,祁越绝不会走丢。
他一定会自己找到路回来。
回到她的身边来。
“要是没回来呢”
夏冬深问。
林秋葵想了想“那就没回来吧。”
就算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连续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三次。
没有关系。
人总会犯错,总要犯错,不在这里,就在那里。
生活并不会因此结束,它会继续下去。
或许,就某方面而言,林秋葵一直是外力最难打败的那种人。
独立,冷静。
懒散,理性。
信奉量力而为的善,习惯与人保持一点社交距离。
经常因此显得冷淡。
例如这回,以往两人用了胶水似的分不开,那股亲热劲儿,大家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祁越说走就走,她们不由得格外照顾林秋葵,担心她会一蹶不振。
可事实上,林秋葵只不过生理性感冒发烧小病一场,经过夏冬深的治疗,没两天便恢复到常规状态。
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非但没有精神萎靡,食欲不佳,伤感落泪等常见的失恋表现;反而依照队友成员的特点,每人量身定做一套训练指南出来。
清晨让夏叔监督他们自觉锻炼,等她醒了再做人员分配,偶尔内部进行模拟战斗,偶尔开车到附近找一只落单怪物,交由他们组队配合解决。
几天过去,随着实战经验的积累,队伍战斗力稳步上升。
另一边,离家出走的第五天下午。
祁越从假死期中醒来,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坐在面包车内。
头发漆黑,脸色苍白。表情阴沉得足以酝酿一场百年雷暴雨,周身围绕的氛围更糟,宛若盛放尸体的冰窖,扑面而来一股寒冷腥气,不把你冻死,也能活活熏掉半条命。
俩保姆没打算冒生命危险接近他,连忙拉远一点距离,尽量在安全线外进行围观。
“老大,这都一个小时了,木头人也不该这样吧你说他在想什么啊”
难不成在发呆
还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黄毛百思不得其解。
红毛百无聊赖拨弄着火堆,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十有八i九想不起来自己为嘛跟老婆吵架,吵架的时候到底说错了哪句话,怎么就沦落到被赶出家门了。”
“男人不就这样,睡一觉就忘得差不多了。”
黄毛若有所悟“那我知道了,他说不定愧疚了。”
啊红毛刮了刮耳朵“愧疚什么”
“推了他女朋友啊老大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推得好用力了,人家都摔”
操,这个大嘴巴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