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们不同体系。”
也就是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缺陷,不受能力透支的威胁。
“两点钟方向。”系统忽而话锋一转,口吻沉肃“两个无异能者。”
“看到了。”
场上还没偷袭,场下竟有人抢先按捺不住。
两个握着警棍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接近,自以为无人发觉,相互得意地挤眉弄眼,心想他们有两个人,对面一女的,一只猫一条狗,车里好像就一个老头,岂不手到擒来
拿下她们,指不定还能威胁住那个姓祁的,功劳好处肯定少不了。
越想越美,俩人踮脚举棍走到目标身后
“汪”
林秋葵一松手,小黄扭身扑倒一个,满腔压抑已久的愤怒,张嘴往脖子大动脉咬。
小猫咪也晓得护主,哈着气原地起跳,亮出尖爪抓挠脸皮。
两人冷不防受到埋伏,手一松,警棍咣当落地,光顾着哇哇啊啊地惨叫。
“好狗咬得好”
“使劲地挠撕烂他脸皮,老子给你小鱼干啊哈哈哈哈”
一群围观群众发现场外小彩蛋,连声高呼起来。
爆笑声一阵压过一阵,只管欢呼尖叫却不在乎敌我。
所谓疯子不过如此。
另一边,胖子接受指使,憋着气原地往前一跳。
两条胳膊紧紧勒住祁越的脖子,整个人树袋熊一样死死挂他身上,无论怎么挨揍都不敢松手,足足两百斤体重形同一座灌铅的小山,沉死了。
刀刚才被打落了。
祁越以手肘反击,力道凶猛,顶向心脏位置。
脑袋微低再一抬,后脑勺与胖子的正脸迎面相撞。
后者登时大叫一声,扑通摔了一屁股,鼻管涌出两道热血。
一道气流自后方切来。
祁越往后仰几乎九十度,避开一记蓄力重击,旋即如弹簧般迅速直起身,砰砰两拳砸中眼眶
祁越乘胜追击,一手扼住他的咽喉,一手摸到表面粗糙不平的长刀,指尖一挑,反手握于掌心。
发梢垂落,使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那一点凝着光圈的刀尖直指敌人面门,骤然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浓烈杀气。
就在这时,赵武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下个瞬间,双方位置交换
祁越重重落地,太阳穴挨了一个同等分量的拳头。
一时间巨大的嗡鸣袭来,连同身上压坐的赵武,脸上那抹狰狞的笑容,都分裂出好几道重影。
“现在已经不流行你这样的了,明白吗小杂种老子才是被选中的人”
赵武拽着领子,身心皆被难以言喻的亢奋感所统治,再一次高高握起拳头。
一根头发跑到眼睛里,超不舒服。
祁越闭了一下眼睛,余光对上林秋葵的视线,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打架。
她在看。
听说,据说,忘了哪个蠢货说过,在被她妈送到训诫所之前,她曾经过着非常普通非常美好的生活,每一天都背着书包上学。
学校是一个很大的地方。
有老师有的时候也惩罚不听话的学生,不过一般不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哭到呕吐不止。
有同学那里也有些惹人厌的老师走狗,喜欢打小报告,不过这种人一般会被其他人排挤。
小孩子在学校里,上课学习,下课玩耍,周末放假,期中期末有考试,考完放暑假。
还有一个运动会。
运动会就是一种班级团伙之间的比赛,大家必须有集体意识。家长们则给买水买零食,坐在观众席上给自己的小孩喊加油,比不好给鼓励,比得好给奖励
那个被剃成光头的废物超喜欢找人说这些,当时祁越听着只觉奇怪。
这人奇怪。
尤其脸上那种怀念的表情,那种情不自禁的微笑。
让他觉得有点生理性的恶心,搞得他莫名暴躁。
因为他无法理解。
他不懂。
他从小没有去过学校,没有上课,没有运动会,倒是各种各样的训练项目,次次都得第一。
袁成铭压根不当回事。
他妈也光顾着发疯没空理他。
祁越认定那个废物故意耍他,有过那么一次,他打算夜里发动攻击,把她弄死,让她知道惹他不痛快的下场。
可是那天晚上她自己先死了。
他过去的时候尸体都凉了,又卷曲又僵硬地坳成一团,像蜗牛一样。手腕涓涓流血,手里还捏着一块上次她妈来看她,送给她的一个破贝壳。
这就死了,果然是个废物。
祁越转头就走掉。
时至今日,记忆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猝不及防地跳出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也许那家伙没有骗人。
她说得是真的,有地人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