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跑。”他用力地戳了一下。
“就你这乌龟爬的速度,一边梦游一边跑都没用。”
又戳一下,“只要我回来没看到你,或者你挪了地方。就算只挪了一点,我也会砍光你的手指,剁碎喂了那堆脏东西。”
说话的时候,危险人物是半蹲着的姿态,一条手臂搭在栏杆上,视线自上而下地睨着他的人质,凌乱的光影与碎发间露出来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眼底盘踞着一团浓浓的戾气。
接着他又戳了第三下“听到没”
拜这家伙粗鲁的行为所赐,林秋葵的后脑勺连续三次嗑到突起的墙沿。
“听到了。”她困困地点头“慢走。”
“啊,差点忘记说了,最好是一辆能挡风、有空调的车,我怕吹风也会感冒。”
祁越。
废物一个,还挺挑剔。
他没理她,掉头就走了出去,反锁大门。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车辆不计其数,只是倒计时期间,政府严防人群聚集,对各个公共场所、交通马路实行严格控制,使得普通民众不敢轻易动用代步工具,几乎没有在行驶过程中遭遇不幸的人存在。
之后怪物降临,又有意无意弄坏不少。
因此祁越看到的车,要么整体完好却没有车钥匙,要么玻璃稀碎轮胎漏气,没有一辆可以用。
他走了很久,久到整座城市好像就他一个人活着,最后在五公里之外,成功找到一辆民间运输快递用的货车。
驾驶员尸体残缺不全,一只断臂还死死握着方向盘。他掰了两下,嫌麻烦,干脆锯掉。然后转动钥匙,花了五分钟分辨油门和刹车,一路风行电掣地漂移回来。
那只企鹅肯定已经跑得很远了。他想。
有可能跑回学校,也有可能往反方向跑。
但是不管她往哪里跑,他都会先拐回学校,把那群躲在教学楼里的老鼠们拎出来。尤其是一个姓孙的,一个四只眼的,那两个人都散发着让他恶心的味道,想下手很久了。
这么多人,总有人知道袁南的下落。
解决完他们,他再开着车去抓企鹅,把她怎么样好呢
祁越一边抛着车钥匙,一边构建出无数张残暴的画面。
用手肘撞开门,他做好面对空天台的准备,却始料不及地看见林秋葵。
这家伙没跑路。
并且戴着眼罩,盖着毯子,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