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两幅面孔,多了几分消极态度。
“见我作甚,我就算在荣国府,也不过一个客居的外孙女儿,家里的姑娘那么多,哪里用得着见我”
范婉笑着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去年红薯亩产虽然不算特别高,却也不低了,比普通的粮食多了一倍不止,只是,那是种在京城周围的砂土里的,算不得数,等开了春,咱们带点儿红薯去西北,划一块地皮再种了试试看,若是依旧能产这么多,咱们就想法子在西北那块儿给推广开来。”
林黛玉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日子,她跟在范婉身边,自然明白范婉说的是什么。
她看了眼正在喂两位哥儿喝糖水的林如海,连忙压低了声音“这事儿是好事儿,若能交到朝廷里去”
“不急。”
范婉摇摇头“我是信你才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林黛玉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她搓了搓手,说的有些迟疑“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要走了,届时我独自留在扬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是我也能跟着你们一块儿去西北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该多好,只可惜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便是你们愿意,我也怕拖累了你们。”
“别这么说,你如今瞧着可比刚到京城的时候,康健太多了。”
贾惜春连忙安慰林黛玉“本来姐姐也是不乐意带我去的,你瞧如今被我磨得,不也松了口么要不从今日起,你便跟我一起练武,到时候要是能坚持,你也磨一磨姐姐,指不定心一软,也带你去了。”
说到最后,捏着帕子捂着嘴直笑。
“你可别带坏了林姑娘。”
范婉连忙出来打岔,林如海还在呢,林黛玉的去向她自己可做不了主,说着,她伸手用手指点了点贾惜春的额头“你也是,当真就将蓉儿给独自扔到了浙江。”
对于范婉对贾蓉称呼的变化,贾惜春如今已经相当时应了。
她歪着身子,捧着汤婆子,腿上还盖着绒毯“船上多冷啊,虽说南边儿的河里不结冰,可冷的刺骨,要不是过些日子咱们就不住这儿了,我非要建个火墙不可。”
说着,她从绒毯里抽出手来,捏了捏范婉的手“姐姐你手怎么这么热乎,一点子也不冷。”
“我天生不怕冷。”
范婉笑笑。
贾惜春抿了抿嘴“下午去武场练两下去,不然骨头都要冻僵了。”
“你当真要随我去西北”范婉又忍不住的问道。
“那是自然,我反正不愿意去浙江。”
贾惜春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跟着范婉不离开了“反正您别想着扔下我。”
范婉失笑“你可真是个癞皮的,怕是属相是苍耳吧,挂在人身上就扔不掉了。”
贾惜春捂着脸“苍耳怎么了,那浑身是刺的,谁都不怕。”
“哎你们这般笑闹,倒叫人羡慕极了。”
林黛玉这下子是真惆怅了。
与她一起惆怅的还有就是哪里都去不了的苏宝珠,她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了正月十五,因为范婉定下了时间,二月初一就启程往西北去。
也就是说,范婉留在扬州的日子,只剩下短短半个月了。
“我也想去。”苏宝珠直接欲哭无泪了。
“乖啊,乖乖在家等我,我肯定会回来的。”不知苏宝珠舍不得,范婉也舍不得。
比起第一次的迫不得已,第二次的主动离开更加的心里不好受。
自她从孤儿院被张女士接回来,带到苏宝珠身边起,这个世界里的分别是最久的。
“嗯,我会乖的。”
苏宝珠埋在范婉的怀里,忍不住的湿了眼圈。
这边依依惜别,与此同时,荣国府却是张灯结彩。
不过
比起原著中那富丽堂皇的大观园,如今的省亲别墅就显得格外的寒酸了,至少是比不上其他妃嫔的娘家的,就就算如此,也是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的。
贾元春进宫多年,头一回见家里的父母兄弟,一见面,就泪洒衣襟。
旁边的嬷嬷一直提醒着不能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先去大观园里休憩片刻,更了衣,才出了大观园去荣庆堂拜见贾母,进了这个院子,贾元春才觉得真的有了松口气的机会,将嬷嬷与宫女挥退到了外头,只带着抱琴留在屋里。
贾元春看着王夫人,忍不住惊诧“母亲,你为何如今变得如此憔悴”
王夫人还未开口,贾母就笑着说道“你母亲想你想的,自年前起就一直盼着这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看着让人焦心。”
贾元春未曾发觉异样,听到贾母这话,顿时又红了眼圈“我哪里不想家中父母,只是宫中规矩森严,陛下的脾性又是难以捉摸的,在那宫里,我也是如履薄冰,只盼着哪日能得了宠,到那时候,也好帮衬着家里。”
贾母一听这话,连忙问道“圣上对娘娘可好”
“前朝事务繁忙,圣上轻易不大来后宫,我本来也以为圣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