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宁国府那边来了三位皇子,正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贾赦到的时候,儿媳妇王熙凤正妙语连珠的逗贾母笑,王夫人和邢夫人也难得和平共处的在作陪。
“我今儿个早上听见喜鹊叫啊,还正奇怪着呢,就听说三位皇子登了门,虽说不知为何,总归是件喜事,可见这老天爷疼憨人,早早的给我报喜来了。”王熙凤扶着老祖宗的肩膀,语气那叫一个神气活现。
就好像早晨起来,院子里真的站着个正在叫的喜鹊似的。
王夫人也是真的高兴,难得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虽不知蓉儿是怎么和几位殿下熟悉的,于我们两家来说,总归是件喜事。”
“是这个理,等贵人们走了,让蓉儿过来一趟,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咱们心里有数了,日后也好拿个章程出来,省的像今儿个似的,来了个措手不及,也辛亏老大在家,不然就真怠慢了人家了。”贾母笑呵呵的说道。
邢夫人见有拍马屁的机会,连忙说道“便是老大也不在,不还有琏儿嘛。”
“啐。”
贾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沉,啐了一口“琏儿一介白身,哪有资格去招待皇子。”
邢夫人马屁拍到马腿上,顿时不敢说话了,王熙凤的表情也扭曲了一下,贾母这话贬的是自己男人,多少让她面上有些过不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埋怨贾琏不争气好,还是该埋怨邢夫人不会说话。
就在此时,贾赦进了门。
他脸色不大好看,却还是忍耐着,只对着贾母请了个安。
贾母确实忍不住了,焦急问道“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殿下们呢”
“回去了。”
“怎么不留下用顿便饭。”贾母还想着殿下们用膳的时候,让贾政回来去作陪呢,如今家里的小厮都在衙门门口等着了。
贾赦脑门芯子突突的“我哪有脸留人吃饭,我这张老脸早上都快丢尽了。”
“怎么回事”见大儿子生气,贾母赶紧追问。
“还怎么回事还不是东府那边,珍哥儿”贾赦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几位殿下来的目的给说了,说到最后,他直接拍打这自己的脸“亏得蓉哥儿句句为他说话,但殿下们也不是傻子,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当老子的居然嫉妒有用的儿子,嫉妒到把儿子打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这话要是被外头的百姓们知道了,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了,但凡是个当爹的,也做不出嫉妒儿子有用这种事来,琏儿琮儿要是能自己考上国子监,我能在荣宁街连放三天挂鞭,当时我站在那儿,真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
贾赦虽然自己混,在女色上荤素不忌,但是对儿子还是有期待的。
贾琏跟着二房屁股后头,他虽然生气却也没拦着,虽然只是管些家务事,但他们家这个情况,能把家务事管明白也是不错了,谁能想到
贾珍不干人事
虽然自己也是个混蛋,但贾赦此刻直觉贾珍是个坑。
贾母越听脸色越沉,最后更是面沉如水。
王夫人和王熙凤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告辞,邢夫人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王夫人和王熙凤都退了,她要是不走,恐怕就是靶子了,于是也跟着走了。
偌大的荣庆堂很快只剩下母子两个人。
贾母一直没说话,贾赦说完了坐在椅子上气的喘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母才问道“那几位殿下对蓉儿的态度如何”
“倒是不错,还约好了一起跑马呢。”
贾赦实话实说。
“那就好,那就好”
贾母叹了口气,仿佛心累,摆摆手“你往道观那边跑一趟,将这事告诉敬儿,其它的咱们就别管了,他如今好歹一府之主,脸面还是要的。”
贾赦叹了口气,应了一声,亲自牵了马往城外道观找那位兄长告状去了。
贾珍在外面浪了一天,回来就被亲爹的人给拎去了道观,然后就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一顿。
可怜贾珍一把年纪,一家之主,居然还要接受亲爹爱的教育。
教育完了,贾敬才有功夫询问几位皇子的事。
当知道贾蓉与两位世子爷关系极好时,先是沉默,随即才开口说道“日后轻易不要来道观了。”
贾珍一愣“老爷。”
“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了,对蓉儿好点儿。”
说完,指挥着小厮把贾珍扔出道观,然后当着贾珍的面关上道观大门,无论贾珍怎么敲门,都不开了。
贾珍被打了一顿,还被扔出了门,身体心灵双重暴击,回了府里就病了,当夜就请了太医。
范婉听说贾珍病了,心情那叫一个好。
她恨不得贾珍这一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最好在床上躺到天荒地老,别出去给贾蓉添麻烦,贾蓉心里倒是不大好受,毕竟是亲爹。
第二天王熙凤代表荣国府过来探望贾珍。
她不仅自己来了,还把贾惜春给带回来了“大哥哥都病了,我总不能在那边装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