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太久。不是王爷等不了,是你的女儿等不了。”
乌雅走后,奚容从屏风后头绕了过来“见过将军,夫人。”
林清羽道“有劳奚管家走这么一遭可要留下一同用膳”
“不必,王爷还在等我。”奚容作揖道,“在下先告辞了。”
萧玠将军饷一事办得又快又好,让皇帝刮目相看。皇帝交予他的差事越来越多,萧玠对朝政一窍不通,凡事只能依仗奚容。林清羽可以想象得出来,日后萧玠登基,执御笔朱批的人真正会是谁。
宦官当道,古往今来,皆是国难。萧琤气数将尽之际,他也该为自己和顾扶洲准备一条退路,以防万一。
锦绣轩的菜色精致多样,顾扶洲难得来一次,把他们的招牌菜全点了个遍。两人用到一半,顾扶洲忽然放下筷子,神色骤变“糟了。”
“怎么了”林清羽一惊,“菜里有毒”
“那倒不是。”顾扶洲慢吞吞道,“鱼刺卡喉咙了。”
林清羽“”
顾扶洲闷闷不乐“所以我才讨厌吃鱼,鱼为什么要有骨头。”
“别废话了。”林清羽托起顾扶洲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顾扶洲依言照做。鱼刺卡在比较深的地方,肉眼难见,林清羽给他倒了杯茶“试试能不能把鱼刺吞进去。”
顾扶洲喝了一壶水才把鱼刺咽下。林清羽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果然,上次不是错觉。”
顾扶洲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错觉”
林清羽缓声道“大将军身形高大,威武挺拔,舌头却似乎比平常人的要小上一些。”
顾扶洲一懵“啊”
林清羽嘴角微扬,戏谑道“难怪,上回你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扶洲“”
舌头最大的用处在于说话和进食,顾扶洲这两样都和常人无异,所以他从未关注过自己的舌头的大小。如今被林清羽这么一说,他才惊觉这具身体的舌头好像是挺小的,至少比陆晚丞和他自己的都短都小,去扮吊死鬼都没人信。
林清羽若无其事道“你也不必太介怀此事。你的舌头虽然小了些,但不会影响你日常生活。”甚至,还挺可爱的。
顾扶洲表情相当之复杂“谢谢,没被安慰到。”
两日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生母,盛宠多年的陈贵妃以权谋私,祸乱后宫,被圣上褫夺贵妃封号,打入冷宫。
这一事来得猝不及防,表面上看是后宫之事,却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萧琤抱病在勤政殿门口跪了一夜,皇帝却见都不见他,不给他们母子丝毫情分。
太子渐失圣心,又失了母妃的助力。反观萧玠,又是封亲王,又是被委以重任。一向和太子交好的文臣言官人人自危,不敢轻举妄动。这些人连贵妃是因何事被废都不知道,遑论为她进言求情。
当日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宫内外众说纷纭,知晓真相者不过寥寥数人,其中便包括那位叫乌雅的宫女。后来,林清羽从奚容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
皇后奉命调查静淳郡主一案,宫里查不到线索,只能去宫外查。静淳郡主于十年前入宫,那时的尚仪宫女使如今大多出宫嫁了人,乌雅则是其中之一。
皇帝如此看重此事,甚至搬出凤印册宝说事。皇后不敢怠慢,事事亲力亲为,乌雅便是由她亲自审问。
乌雅没有直言静淳的身份,只道静淳是和其他宫女不太一样。静淳从未有过月信,不论春夏秋冬,都穿高领的衣裳。后来,她偶然见到静淳更衣,才发现静淳喉间有不同寻常女子之处。她将此事告知当时的掌事女使,掌事女使却坚称她看错了,还勒令她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
“如此说来,是掌事女使在包庇静淳”皇后道,“她一个宫女,哪来这等瞒天过海的本事。”
乌雅拿出一条紫色的宫绦“静淳郡主出嫁之后,奴婢奉命打扫他之前住的屋子,在里头发现了这个物件。这种宫绦用的丝带是宫中特制,只有妃位以上的后妃和皇子才能用。奴婢本想将此物交给娘娘,谁料尚仪局忽然就换了掌事女使,奴婢也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打发出了宫。”
皇后接过宫绦仔细瞧了瞧,觉得十分眼熟“这种样式的宫绦,十年前在宫中盛行过一段时日,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来福眼尖道“太子玉佩上系着的宫绦和这个一模一样这应该是一对啊”
皇后神色凝重,再三确认“你可认清楚了”
“太子每日都戴着那枚玉佩来凤仪宫请安,奴才肯定没认错。”
“好好。”皇后难掩激动,“摆驾,本宫要去见皇上。”
乌雅又道“娘娘娘娘,奴婢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皇后迫不及待“你还有何线索”
“娘娘说到太子殿下,奴婢这才想起来。以前,太子殿下宫中的笔墨纸砚都是由静淳郡主送去的。奴婢曾经撞见他们二人在御花园交谈,提到什么幼时,长生寺”
来福灵光一闪“太子幼时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