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是大街,是正街后面的后大街,也是大街。
大杂院可是五进左右带跨院的大宅子,里面住的人很杂。但是地理位置实在是好。青川出门就朝右走,走了一会儿,站在站牌边上等公交车。周围也有等车的人。
衣服都是黑白灰深蓝,衣服都是洗的旧旧的。皮肤自然与自己差不多,蜡黄蜡黄的。
等车来,上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此时没有什么乘客,能人人一个座位,只是车内的味道不大好闻还有煤灰好多,坐一会儿都觉得全身都是灰尘。公交车烧煤不烧油,你能想象。
可是当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在目的地下车,下车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拐进一座闹鬼的废宅,里面杂草丛生。这个地方他与人来过,做好伪装,装扮成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长疤。
大背篓与两个大麻袋,都装的满满的。没有粮食,有瓶装酒,有市面上奇缺的商品,奶粉,手表,香皂,洗发水,等等。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青川坐在自带的折叠小板凳上。
一口外地的方言夹杂着塑料普通话,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蹲在他地摊前面。“同志,对表怎么卖”
是一对情侣表,也是当下有的牌子,他空间里各种时代的存货都很多,不同年份生产的都有。
“一对四百五,兄弟,这个牌子供销社是时常断货,还得要手表票。”青川没有想第一个客户就是大客户。心中欢喜,面上却冷着一张脸,简单的介绍。
“同志,你再便宜点。”在当下来说,中年男子穿戴可不差。
“没法子便宜,成本太高。”不松口,死活不能松口,松口就得面临更多的讨价还价,青川摇摇头,不再看中年男子。
眼睛盯着自己的地摊上的商品,用手扒拉着。中年男子起身离开,去逛别的,只是等他逛一圈下来,发现就有刀疤的大哥地摊上的手表价格最便宜,无奈只能买。
此时有一位穿戴也不错的大姐,也挑选了一块在梅花手表,爽快的付款,还买了洗发水与香皂,虽然价格高一点,可是不要票啊。还是不错的,香皂买了四块,洗发水也买了四瓶,见到一盒曾经在一家资本家太太的梳妆台上见过的外国面霜,好奇的拿起来看。
见到大姐的眼神,青川在一边说道,“大妹子好眼光,这样的面霜,我总共就两瓶,来之不易,你应该明白的,现在就是友谊商场也不一定有货。”
夸了一声大姐的眼光好,还喊他妹子。没法子自己化妆成一个四五十岁的,不喊大妹子喊啥。
那大姐高兴的抿嘴微笑,还说,“那是,我认识的,这霜好用。以前是用过的,只是现在几乎买不到。早已都忘了长啥样,冷不丁的看到,还有点恍神。”
大姐问了问价格,虽然不舍得,可是牛已经吹了出来,只能买下。好在她家里不缺钱,两口子的工资都很高。手表是计划内的,虽然洗发水与香皂不在计划内,可是买回去丈夫不会说什么。这是生活必需品,至于面霜,贵是贵了点,可是她有私房钱,买下来也没有事,不过还是有点舍不得。
蹲在一边的中年男子,除了情侣表,也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是家里需要的。就青川摊子上的东西,不是当下的中产以上的人家都不敢来。兜里没钱啊,哪里敢来。
也有看热闹的。
一会儿的功夫,青川就卖了不少的东西,钱也突破了一千大关。手表卖出去两对,还有几只单只的,还有一些香皂,洗发水,面霜,还有一些别的商品。两个小时,他收摊走人,在黑市转了几圈,买了不少的票券,有粮票,有油票,肉票,糖票,布票,工业券也不少,洗澡票,理发的票,至于自行车家里有一辆,是前些年买的二手的,在二手商店买的。有正轨的手续,还是一辆三轮自行车。 可惜青川出来的时候,忘记骑。该买的票全买了,还每样都有不少。
有人盯上了他,青川知道,也假装不知道。只是把人带着往偏僻的地方引。没有人,手心握着一把好东西,转身冷冷的看着那人。
那人也知道被人发现,有些害怕。跟踪他是老手,功夫却稀松,他也是听命于别人,来跟踪眼前的狗大户。没想到被人发现,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想转身走人,可是青川的手一扬,顺风吹过去药粉立即吹到那人的口鼻。
“你给我下毒。”那人指着青川惊骇的喊道。
“你知道的太迟,废话还真多。”其实是迷药,青川用迷药迷晕跟踪之人。拖到臭水沟中让他晕在臭水沟里,算是小惩大诫。
他往背篓与麻袋中塞满了东西,有布匹,有弹好的棉花被子,有蚕丝被,有黄黄的面粉,有黑面粉,有玉米粉,有洗发水,有肥皂,有香皂盒,香皂,有毛巾,还有特制的超细的软毛牙刷,款式是这种当下人都用的牙刷,还有挂羊头卖狗肉的牙膏,也有搪瓷脸盆几个,还有一个两个大又深的澡盆,有蔬菜,有五斤小米,五斤大米,五斤白面粉,两斤红糖,几瓶橘子罐头,还有奶粉,两斤奶糖,两斤奶香饼干。
还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