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会经过这里的,最迟半下午,越往后人就越少,等天黑估计就见不着别人了。
再怎么着急也没几个赶夜路的。
这时候路况实在不好,哪怕商道也就那样,能用来照明的火把灯笼能照亮的范围都有限,与其晚上去赶那段路还不如好好休息,睡足了天一亮就走。
不管怎么看,停这儿都不明智。
两个大胡子试图劝他们改正错误,失败。
长顺镖局这镖头还是禁不住良心拷问,反过来建议他们也别走了“戚姑娘的话还是得听一下”
话音方落,大胡子麻溜拱手“挺急的我们,耽误不得了,兄台告辞。”
长顺镖局啊,那可是禹州当地的镖局,听说过不少有关戚敏的事。现在镖头就完全接受了戚敏说赶路等于赶着投胎,看这些家伙这么着急要去投胎,那不得多劝几句
心是好的,可没屁用。
明灯居士显然还是不够有名,至少外地人就不太知道,故骑马的大胡子看镖头还想说点啥赶紧溜了,溜得飞快,不想受他脑残言论污染。
见着这一幕,戚敏忍不住了,噗哧笑起来。
刚才一直没吭声,就着坐垫坐在一旁青石上手捧热茶的某病秧子少爷问“我们走不得,他们如何”
戚敏就坐在旁边点的石头上,垫着比周鹤延还要软和的垫子,手上同样捧着茶碗一只,正由着热乎乎的水汽裹着茶香蒸腾到自己脸上,暖和得直眯眼。被周鹤延问起才可爱的偏了下头“比我们还严重吧,他们人少,东西多。”
“什么意思”
这句可不是周鹤延问的,周鹤延听到戚敏说的那句就已经明白了。
和人数和携带东西多少相关的话,总不可能是什么意外,人祸吧,继续往前走要遭人祸。
什么人祸
亡命之徒、劫道的。
这种可是有心算无心,人家选好位置做足准备要干一票,别说有十八镖师,就算二十八个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总会留下几个。
镖头刚才想追那两个大胡子,走得就稍微远些,但也听见了。
他同样读出戚敏话里的意思,牵了马就要追上去。这时候姚六也品出味儿了,随后就要拦人“喂我说你不要多管闲事惹了麻烦耽误了小爷的大事你赔不起”
“你有没有心啊,这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人命关天你怎么证实就凭你空口断言你跑去说这说那回头他们真出事了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提前就知道,很不对劲,你上衙门解释去咱要是让衙门扣下,拖着回不了京,贵人那边你去顶着”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两人一个不忍心,一个不想因为多管闲事在这边耽误更久,意见相左便都看向戚敏。
戚敏对周鹤延眨眨眼“十一少觉得呢”
“我觉得大概拦不住,但可以试试。”
姚六瞪他“你怎么也”
周鹤延平心静气说“不走这遭良心上过不去,将来一直得想着。再者其实也不会惹出什么事,我们这边,你贵为京城姚府的公子,我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家里还算富裕,哪可能掺和进那种是非”
也有道理,可是姚六不听他说,姚六看向戚敏。
戚敏摆摆手“就这么回事,想劝就去劝,我也觉得你劝不住是真的。”
镖头顾不上细问,生怕落下太多,赶紧追上去了。周鹤延问戚敏刚才看到什么戚敏告诉他“刚那两个行走江湖见多了骗子,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打从心里不信我这个。加上那批货要得急,他们时间不富裕。”
之前老嫌走得慢的姚六现在又有话说了,人撇撇嘴“货重要还是人重要急急急,赶着投胎去”
戚敏深深看他一眼。
他也回看过来“咋咋这么看我”
“你这样要挨打的,这个话我说那是提醒你们,是拯救大家于水火中,是善举,平安过去之后你们全要谢谢我。你说是啥咒人家呢。”
与此同时,镖头已经追上刚才过去的,他着急想让人停下,别走了,不要为了这半天的脚程付出惨痛代价。
刚才聊得还算可以的大胡子脸色已经不太好。
跑江湖的忌讳多,被人触这种霉头会高兴才怪。
长顺镖局的镖头又说他们护送的是禹州名门周家少爷,还有知府夫人的兄弟,这两位都选择不继续走就在荒野夜宿一晚了,事情还不严重
镖头觉得这样总该劝得住人了,他都抬出了姚六公子以及十一少。
万万没想到,人只是冷淡表示知道了,扭头又继续走。
这种态度,只能说完全不信,不信知府夫人的兄弟和周家少爷那边会上赶着做这种事,人家什么身份的人
还有,要真有这回事刚才怎么不说等人走过了又追上来。
从头到尾这就透出一股离谱气息,很像在算计什么,没成功,赶紧合计一番卷土重来。总之他们非但不相信反倒怀疑镖头别有用心,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