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岸,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一台烧烤架。湖边有特定的烧烤区,烤架直接嵌在大理石桌里,平时盖着玻璃。
鱼也是后厨帮忙烧好,用铁签子串起来。
陆擒麻利地腌制,翻烤,给小崽子吃的没有放太多调料,凭借过人的技艺让食材发挥本身的鲜味。
裴蹲蹲坐在石凳上,双手杵在大理石桌上托腮,眼巴巴瞅着。烤架是内嵌的,他坐在另一头,碰不到烫不着,被允许近距离旁观。
“爸爸,可以吃了吗”
“好香。”
“再等一下。”
陆擒掏出手机,向裴容发出吃烤鱼的邀请。
裴容“陪赵姨做检查,不吃了。”
陆擒“晚上我来陪赵姨,你回家睡。”
裴容“再说吧。”
陪赵姨可没有带崽累啊。
陆擒准备结束前用锡纸盒打包一条鱼,给裴容送去。
他把烤好的鱼,放在蹲蹲面前,外焦里嫩的鱼肉和骨头分开,夹出来一小块一小块,放在蹲蹲碗里。
裴蹲蹲的食量有限,陆擒又不能吃上火的东西,基本上一条鱼就够了。
陆擒着手烤给裴容的鱼。
孜然一把把洒,更香了。
裴蹲蹲嗅了嗅鼻子,爸爸吃的跟小孩子吃的果然不一样。
他突然惊呼一声“爸爸,你流血了”
陆擒一愣,朝左手臂看去,果然红色顺着层层纱布透出来。
他下午得意忘形,又拉网捕鱼又烤鱼,完全忘记了伤口。
也不能说完全忘记,拉网的隐隐作痛感还是有的。
陆擒连忙把烤鱼最后一次翻烤,盛进锡纸盒里,叫工作人员送给疗养院的裴容,然后牵起崽子“我们去医院换药。”
裴蹲蹲眼眶红红,他忘记监督陆爸爸了。
陆擒一见小崽子哭了,把他单手抱起来哄“没事的,爸爸不疼。”
裴蹲蹲瘪了瘪嘴“不要抱抱,我可以自己走路。”
他跑到车边,等陆擒开门。
陆擒开车去了医院,父子俩捕鱼上头了没发现,在车里才发觉衣服上有鱼腥味。
陆擒一边换药,一边被医生批评,伤口都裂开了还捕鱼,真行。
身上有鱼腥味,辩无可辩。陆擒忍痛沉默挨批。
裴蹲蹲大眼睛水汪汪的,站在一旁,哽咽道“医生,我爸爸知道错了。”
医生“”好了,不骂了。
出了医院,陆擒再次嘱咐“一点意外,我们不告诉爸爸,免得他担心,以后不让我们捕鱼。”
卖惨是一回事,把自己伤口搞裂开,对不起裴容这两天的照顾,是另一回事,多么不可原谅。
裴蹲蹲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屈服在捕鱼达人的诱惑下,“好。”
他还想带橘子和爸爸跟陆爸爸捕鱼一次。
裴容接到外卖烤鱼就觉得不对劲,陆擒怎么不亲自来送,他打电话给庄园,那边说陆先记生和蹲蹲吃完一条鱼就开车离开了。
去哪了
难道是公司有事情,提前走了
裴容失落了一秒,打开手机看蹲蹲的定位。
在医院。
谁进了医院陆擒伤口裂了
裴容皱起了眉,他都不让陆擒打窝了,休闲钓鱼还能费什么力气能撕裂伤口
“他们是在钓鱼吗”
庄园“呃,开船下网捕鱼了。看不出来,陆先生拉网有一手。”
裴容“”拉网是吧。
他等到护工交接,便快步回了家。
父子俩鬼鬼祟祟地回家,被当场逮住。
裴容“怎么定位在医院”
狗男人和他儿子面面相觑,慌得一批。
下一秒,异口同声。
陆擒“烧烤被火燎了纱布。”
蹲蹲“我压到了爸爸的伤口。”
裴容关上门“站在外面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