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温海洋正缠着纪亭衍,纪亭衍不太习惯和他这么亲近,往旁边退了一步,拿起一个黑球随意放了个位置说“将袋口中心与要打的这颗球的球心连成一条线,这条线与球面相切的点便是撞击点,如果”
他边说边示范,温海洋啧啧两声,忍不住道“得,架不住您会读书,打个台球都能当数学题解。”
纪亭衍严谨道“我并不擅长台球,所以刚才的理论未必完全正确和普适,虽然于我来说是个办法,但你们想应用的话还得反复试验。”
温海洋咬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骆窈大概能懂他的心理活动,笑道“要不我跟你们打一场”
温海洋瞪她“你们夫妻俩故意的啊当我不知道你的技术是吧当初在台球厅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一提,他那几个哥们儿都想起来了“原来咱们以前见过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的确,燕城不大,要遇上一个熟人真挺容易的,不管你想不想见。
未到散场,纪亭衍却收到了研究所的传呼,骆窈索性和他一起提了告辞。
离开前他们要去前院和长辈打个招呼,因为路太绕,沈卉主动请缨送他们,顺便让厨房再做一些点心。
抄手游廊上有人迎面而来,见到他们惊喜地咧开嘴,一口大白牙亮得晃眼“是你啊好巧”
沈卉有些意外地问骆窈“你俩认识”
骆窈大方道“哦,之前在沪城出差的时候合作过。”
说话间,沈元恒已经走到三人跟前,沈卉尽主人职责介绍道“沈元恒,我家远房亲戚,正好这段时间在燕城工作,顺道过来拜访。骆窈,我大学同学,这位是她对象,纪亭衍。”
“你们好”沈元恒伸出手,一如既往的热情,骆窈垂眸,有片刻失神。
沈元恒来燕城了,那骆秋萍来了吗
虽然时间很短,但纪亭衍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视线随之下落,沈元恒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半空中显得尤为突兀,他心头没来由一紧,动作比反应更快,抬手全了礼节“你好。”
骆窈收了思绪,只回以礼貌的微笑。
“我送他们到前院,你先进去吧,海洋在里头呢。”沈卉对沈元恒说。
沈元恒颔首应了,错身的时候对骆窈道“对了,我在燕城的戏得拍好一阵呢,有时间能约你出来吃饭吗”
说完,他眼神瞥向一旁的纪亭衍,又啊了一声“纪亭衍同志也一起来。”
沈元恒显然没有骆窈的防晒意识,许是长期拍戏的缘故,皮肤偏黑,因而衬得牙齿特别白。
“接下来工作安排比较多。”骆窈婉拒。
“啊,那没事,等你有时间再说呃,还有纪亭衍同志。”
他多添后半句是考虑到在别人男朋友面前邀约会让人多想,但用词语气可能不太恰当,反而有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感觉。
纪亭衍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他的手,微微动了动胳膊。
骆窈注意到他不经意地看了下表,想起他赶时间回研究所,直截了当道“不好意思,吃饭的话确实腾不出空,就现在单位还让回去呢,如果有什么正事儿电话里说也一样,或者你让沈卉联系我。”
沈卉皱眉表示不解,她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过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带人去了前院。
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在前院见到骆秋萍时,骆窈的心情反而没什么起伏。
那人穿着一件缎面旗袍,长发挽起,戴了一对小巧的金耳环,说话时会掩嘴,神态动作无一不像,但她视线只在这儿停留了一秒便挪开,应该是不记得自己了。
也对。
事实上她也不应该有什么起伏,又不是本人。
他们没让温家开车送,坐上了回程的公交车。这会儿人不多,傍晚的风混着霞光送进车窗,很是舒服,骆窈靠在纪亭衍的肩膀上,眼神渐渐失去焦距,有些意兴阑珊。
纪亭衍扣住她的手,拇指慢慢摩挲着手背,问道“怎么了”
骆窈语气散漫,脸往男人颈窝里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心里的紧绷感一点点放开“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了。”
“那我先送你回家属院”
“不用,你所里的事儿要紧,我趁现在眯一会儿就成。”
她低估了骆女士对自己的影响,心里觉得荒唐又愤恨,恨自己不争气,回回都被影响情绪。骆窈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一个借鉴了原型的纸片人而已,她已经过上了全新的生活,事业顺利情感满足,骆秋萍算什么,呵。
骆窈往上凑了凑,男人便默契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她唇角微扬,心情顿时松快了许多。
纪亭衍见她闭眼小憩,用另一只手帮她挡着光。
微风将发丝吹扬,有几缕落到了他手上,纪亭衍睫毛微颤,脑海中忽然跳出骆窈刚才失神的样子。
沈元恒的手,算好看吗
骆窈说工作忙真不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