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北大的门口，看着北大大门上方那几个大字，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无尽的感慨，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

这里是他学习的地方，也是他向往的地方，现在开始，又与他无缘了。

即使有几个原来被他培训过的学员，后来又被他剔除，看到他，也都没有敢过来打扰他，毕竟张天浩的表情真的很严肃，甚至说是难看。

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苦的，还是酸的，甚至还有各种情绪都充斥在一起，脸色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怪异、

“唉！”

一声叹息，他爬上了自己的轿车，然后向着城内的方向驶去。

周楚怡家里，张天浩坐在那里，看着忙了好一会儿，整了一桌子菜的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酒。

可以说他的心情很糟糕，而且是前所末有的糟糕。

“浩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只是心情有点儿不大好，陪我喝一会儿！”

“好！”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张天浩才从床上醒来，然后直接摇摇头，甚至连大脑都有些不大灵活，阵阵的醉酒后遗症出现在他的身上。

“浩哥，你醒了！”走路有点儿扭捏的周楚怡看着张天浩醒来，端过一杯茶来，然后送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我给你煮的醒酒茶，你喝的酒太多了，三瓶白酒，也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喝这么多了。”

“坐吧，辛苦你了！”

张天浩拍了拍床，然后笑着说道：“没事的，我很少喝那么多的酒，基本上也就是二三两酒，今天是心情不大好。真的。”

“你也休息一下，中午的时候，你也辛苦！”

周楚怡一听，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张天浩一眼，便半靠着张天浩，甚至抱着张天浩的手臂，小声地说道：“浩哥，你自己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后别这样了。”

“知道，你看我什么时候这样过的，放心吧！”他楼着周楚怡，小声地安慰着，同时也是难得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宁静。

喝了一杯醒酒茶，他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然后便躺在那里，思考着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

“这两天没有发报吧？”

“没有，浩哥，怎么了？”

“你的电台信号被人记下来了，不光是我们党务处，就连军统那边也记下来了，所以，以后发报的时候，要征询一下我的意见，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周楚怡还想说什么，可是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你啊，还是不相信我，我相信老秦会告诉你，我是可以信任的，你这小脑袋瓜子，也不用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不是吗？你这点儿防着，你发生什么电报，我那里查不到，我说过，连你那本破书的密码本，我都知道，你说说，如果我想要找你麻烦，或者说是发报给别人，你以为我会……”

只是周楚怡脸一红，直接用手捂住了张天浩的嘴巴，她知道，她在张天浩面前没有任何的秘密，甚至说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了。

“浩哥，你为什么呢？”周楚怡到现在还是不大相信为什么张天浩会如此帮她，甚至知道她自认为保密的一切事情。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听我的，准没错，再说，我不保护你，你早被人抓起来了，两次接头，你以为不是我帮你打掩护，你能逃得掉吗？”

“接头的事情，你也知道？”周楚怡更是吃惊不小，而且是两次接头，自认为很隐蔽，不会有人注意，可没有想到，张天浩也知道。

“那个跟你接头的女人，原名叫高涵，但并不是高涵，是真正高涵的亲妹妹，现在宋市长的女儿，她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叫千藤惠子，从一出生便生长在日本，是日本人的一个庞大计划的一小角色。”

“日特？”

“是的，现在我们正在争取，看看能不能争取过来，变成我们的人，另外，如果你传递消息的时候，可以告诉老秦这一消息，可能你们的人中，有人被她收买了。至于是谁，你们自己查吧。”

“浩哥，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甚至为我做了那么多，虽然你知道了，但我还是不能直接说的，真的。”周楚怡更是把张天浩胳膊搂得更紧了，“但我真的信任你！”

“对了，有时间，在家里练练你的手法，一分钟能发多少个字的电文？”

“三十个左右，如果更准确的，只有二十五个。”

“你们这一批报务员全是临时培训出来的，都是通病，速度太慢了，一秒钟的标准是16次，你算算要多少次。”

“一秒16次，浩哥，你说笑话了吧？我们的教官才一分钟才不到50个字。”

“你啊，还是太嫩了一点，高级报务员，一分钟是一百个字，也就是四百次以上。而且要保持稳定，你太差了。”直接刮了一个她的小鼻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可能，我们的老师说过，好的报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