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说完便急忙跑了出去,恨不得长着四条腿。
不用问晋王便知道这是谢天南做的,方才他喝酒的时候,还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喊声,想来便是赵庭简遭了一顿毒打。
如今赵庭简成为了凡俗,又没有赵氏作为靠山,自然便是谁都可以欺负两下。
以前的他,甚至可以不把轩辕仁德放在眼里,更别说这谢氏的叛逃者谢天南了。但现在,就连谢天南都能扇他两耳光,踩他两脚。
而且,还不得不听谢天南的话,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晋王。
就算有千般不愿也没办法,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凡俗,而且是失去了靠山的凡俗。
直到现在,赵庭简这才觉得自己走错了路。
倘若晋王废了他修为之后,他不抱住湛胥的大腿,而是立马去找自己父亲,恐怕同样当着少爷,而不是现在谁都能打他一顿的小厮。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脸回去了。虽然他如今仍旧住在了赵氏的宅院中,但却感觉距离赵氏越来越远了。
而现在的晋王,洗了澡,吃了东西。虽然身处大牢之中,可却比前一个月好得太多了。
他甚至还要了几本书,安安静静的在这私牢之中起来。
不过,别看他表面镇定,越是这样他反而越心慌,手里拿着书本,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若是继续折磨他,那湛胥就快出来了,证明湛胥急了。
但现在湛胥没来,谢天南却来了。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湛胥不打算亲自见他。
晋王现在有些头疼,他甚至巴不得赵庭简来继续折磨他,甚至要将他杀死。
夜晚显得格外明亮,今夜有风,风微微撩起了衣袂。
湛胥坐在了山顶上,前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只不过这些酒和菜比起晋王在大牢里吃的那些来说,便就没那么精致了。
偶尔他会拿起了桌子前的酒壶,冲着月亮晃了晃,似乎是在与月儿碰杯对饮一般。
他这般喝酒,已经喝了半个时辰了。
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三人都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如同犯错的小孩。
湛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袖一挥,轻声呢喃道“果真,什么都不是我的,除了山间之清风,江上之明月是我的。耳闻之而成声,目遇之而成色。”
听到这话,三人都默不作声,不敢应答,更不明白湛胥这是怎么了。
湛胥说罢,朝着身后机轩辕仁德的位置晃了晃袖子,轩辕仁德知道这是湛胥在叫自己,便急忙走到了湛胥的身旁,半跪着。
“对了,听说你折磨晋王”湛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喝了酒的脸有些红,可这红红的脸和笑容却让轩辕仁德感到了心惊胆寒。
轩辕仁德见状大急,急忙双膝跪地,解释道“少主听我说,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够帮少主,让我那便宜舅舅臣服。”
湛胥听到这话,嘬了一口酒,轻轻的咽下。当轩辕仁德看到湛胥点了点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不太喜欢你,怎么办在我看来,你除了轩辕家的这个身份外,好像没什么地方值得我把你留下了。若是没有这个身份,你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对待废物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你应该明白。”
轩辕仁德跪在了湛胥的身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湛胥继续喝着酒,想了想说道“对了,你是不是很喜欢跑啊”
轩辕仁德听到这话,心里一紧,顿时不敢说话了。原本他从博城逃跑之后,便依附于赵居崇,虽然日子过得很穷,但好歹得到了尊重和一部分自由。
他怎么都没想到,随后王费霞跑了出来,因为她是王氏之人,她们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王费霞。但最终,王费霞便湛胥带了出来,当湛胥出现在他和赵居崇的面前时,他们二人的心都要蹦了出来,生怕湛胥对他们二人出手。
但好在湛胥并没有为难他们二人,只是点了点头之后,便继续任用他们二人,仿佛他们从未背叛过湛胥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湛胥把他们二人给分开了。但这些日子,不管是轩辕仁德还是赵居崇,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听到湛胥这话,轩辕仁德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敢回答。
心里惴惴不安的轩辕仁德仍旧跪着,只不过身子已经发抖。
湛胥笑了笑,喝了一口酒之后看向了身子发抖的轩辕仁德,轻声问道“冷么”
轩辕仁德不敢回答,湛胥看着自己手中转动的酒杯,想了想便把酒杯递给了轩辕仁德。
“行了,若是冷,若是害怕,都要喝酒。喝酒,能解千愁啊”
湛胥说着,把酒杯递给了轩辕仁德。
此时的他,长发飘飘,声音轻柔,宛如一位云游的诗人。
轩辕仁德见状,接过了那杯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一天到处乱跑的人。”湛胥声音突然阴冷了下来,吓得轩辕仁德又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