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象在那种处境下面对长辈的理焦灼。他们都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实际上比一般人更害怕面对长辈的质问。
“章许溪他们的独生子,叔叔阿姨在我爸妈去世后,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
“当年,没能控制住主动告白的人我、没忍住在外面亲他的人也我,造成那样后的人也我”
“我没脸面对叔叔阿姨,只能形同走尸般地答应他们的所有要求。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好久。”
等再时,鹿然就看见微博上的热搜应。
“我试着过章许溪的电话,想听他亲口和我说清楚,但电话关机状态、没有接通。”
“不过,章许溪当时的经纪人给我电话,说这他本人的意思。”
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陷在自责里的鹿然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束光消失。
“我道那时候的我偏激,要不你和言闻及时赶,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鹿然望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重新看时洲,“时洲,我道你一直替我生气、看章许溪不顺眼。”
“当年的他选择前途,我选择最蠢的结束绝望的办法,去纠结对错非已经没有意义。如可以,我想让这件事情彻底过去。”
算不上错过,更无关原不原谅。
“章许溪我年少时真喜欢过的人,我没办法彻底他我的记忆中抹去,如重来一次,我应该还会试着追逐他的背影。”
但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一个劲地前看。
时洲试探着问,“现在呢”
鹿然想想,只说,“大概需要避嫌的陌生人。”
时洲听这儿,已经差不多明白好友的决定。
他口袋中掏出一颗圆润的柑橘,往上一抛交鹿然的手中,转移话题,“喏,剥吃。”
鹿然慢半拍,“你哪里弄来的柑橘”
时洲说,“刚刚外出拿医药箱时,顺手工作人员那边顺的。”
鹿然慢悠悠地剥着橘子外皮,忍不住忆起小时候的事,“你记不记得,当年福利院里的孩子都很爱吃橘子,院长每周都会给我们发一次。”
“记得,我不喜欢,你喜欢。”
要不然,时洲也不会顺手拿给鹿然,“院长有一卡小半月没发,可把你馋的。”
鹿然顺势接话,“那次你还带我偷偷溜出福利院,我们两个步行半个多小时,才你说的秘密基地。”
其实呢,两人跑海边的度假别墅区,那片富人区里种很多树。
鹿然想起那次的小插曲,“对,你那差点惹出大事,我们去后生怕被院长骂。”
不过,没过两天时洲就被养父母给接走,再后来鹿然也被章氏夫妇带去。
敲门声响起,大断两人间的忆。
时洲主动起身,才发现站在门外的人盛言闻,“你怎么来”
“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来找你。”盛言闻出口的第一句话还围绕着时洲,他没有随意进门,“鹿然好点吗”
靠在床上的鹿然分辨出盛言闻的声音,“时洲,我这里已经没事,你早点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拍摄呢。”
时洲没有拒绝,“那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联系我和憨憨。”
鹿然接收好友的关切,“嗯,谢谢。”
房间门被重新合上。
时洲主动牵着盛言闻的手晃晃,“我和鹿然走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盛言闻实话实说,“成弦被揍得鼻青脸肿,许溪眼角也挂彩。”
时洲轻笑,“你没拦啊”
盛言闻答,“拦,围观成弦被揍狠之后、趁着工作人员跑上来前稍微拦一下。”
说白就做做样子,他也觉得成弦该。
时洲对盛言闻的腹黑有更高的见识,乐出声,“然后呢”
“节目组还在调节呢,成弦仗着没有监控记录,咬死许溪在蓄意报复。”盛言闻一点儿都不隐瞒时洲,“双方都公众人,传出去影响不好,别许溪这边。”
“都还怕影响不好”
时洲没好气地哼声,“成弦那种背地里耍阴招的货色就该就算章许溪不出手,我也得狠狠揍上他几拳。”
盛言闻听见这话,不太同意地啧一声。
时洲立刻收性子,“那我喊你帮我揍他”
盛言闻拿爱人偶尔的小性子没办法,轻笑着吻吻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时洲动勾唇,忍不住又问,“言闻,你说当初要不成弦作乱,鹿然和章许溪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至少,鹿然不会接连受击,轻易走割腕这步。
盛言闻察觉出他态度的转变,“怎么不反感许溪”
时洲低哼,“不,但鹿然都已经放下,我懒得和他持续计较。”
盛言闻带着时洲自己的休息房间,关起门来说话,“我们现在再去分析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意义。”
时洲颔首,“说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