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回到卧室时,时洲正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他靠近询问,“在看什么”
时洲偏头看他,随即用眼神示意,“从你卧室往底下望,正好能看芝麻和杏仁在后院草坪上玩。”
盛越泽顶着一头耀眼的红发,随手就能将狗勾专用的飞镖抛出去老远,两只狗狗争先恐后地抢叼着,看起来很开心。
时洲轻笑回身,“我们家那小别墅施展不开,这段时间应该把它们憋坏了。”
我们家
盛言闻听见这声称谓,眸中又添了一丝笑意,“你刚刚看过卧室了吗”
时洲环视一圈,揶揄,“没呢,盛大少爷的卧室那么大,我生怕走错路。”
盛言闻由着他玩笑,“都有心思说这种话了,看来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了。”
时洲想起温如兰那温柔的模样,心弦微晃,“我本来就不紧张。”
盛言闻不戳穿时洲的小傲娇,理所当然地拢住他的手,“今晚看情况应该是得住下了,走吧,带你提早适应一下我们的新床。”
时洲听见后半句话,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颊腾地一热。
盛言闻将他的细微神色捕捉到位,故意凑近戳破,“洲洲,你羞什么呢”
“谁害羞了”时洲不承认,挣脱了一下手腕的牵制却没有成功。
盛言闻的掌心顺势往下一落,稳稳当当地扣住他的手指,“带你看些好东西。”
“嗯”
两人朝着卧室内侧走去。
盛言闻的卧室面积很大,里里外外总共三个隔间,除了小型客厅,还有书房、主卧以及衣帽间浴室。
虽然长期没有住人,但温如兰还是命人收拾得很干净。
时洲一进书房就看见了整面展示柜上的奖杯,莞尔,“那么多奖杯,你还拿出来显摆呢”
盛言闻无奈扶额,“肯定是妈摆出来的。”
温如兰一直视盛言闻为骄傲,当年后者在海市中心买房独居时,她也会隔三差五地将这些奖杯摆放在公寓的书柜上。
后来盛言闻和时洲开启了同居生活,他就让人将这些奖杯全部都运回了家里,结果温如兰还是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显摆出来。
盛言闻暂时松开时洲的手,目光停留在大面积的书归上搜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
说着,他从第二排的最右侧找到了一本厚厚的黑本。
时洲注视着盛言闻,“这是什么”
盛言闻带着他往卧室走,“相册,妈很喜欢打印成照片留念。我以前觉得没必要,可现在觉得,能拿出来一次性给你看看挺不错。”
盛言闻将厚重的本子递到时洲的手上,眸底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渴求,“时洲,你也多了解我一点吧,好不好”
多了解一点,或许,才能多喜欢一点吧。
“”
时洲心绪一凝,难以拒绝盛言闻的真切邀请。
他捧着厚实的相册在卧室的沙发坐下,“我失忆以前没看过吗”
“没来得及。”
盛言闻挨着他坐下,右手自然地撑在了靠沿上,无形中像是半环半搂住了时洲,“当初也有过念头,想着等什么时候一起回家就找来你看。”
结果一拖再拖,时洲就去了国外。
时洲读懂盛言闻没表明的无奈,翻开相册的第一页后就轻笑出了声,“盛言闻,你小时候怎么胖嘟嘟的像个奶团子。”
盛言闻已经很久没看这些照片了,他无奈摇头,“这事该问爸妈,怎么把我养得这么胖。”
盛氏夫妇显然很疼爱盛言闻这位大儿子,小到几个月,大到六七岁的日常照片就没有停过。
时洲一张张地翻看着,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他看了看照片里的小孩,又看了看身侧的盛言闻,觉得很微妙。
盛言闻任由他打量,“怎么了不像我”
时洲实话实说,“你小时候就长得很好看,既然家里有影视资源,你怎么不从小就入行”
盛言闻要是当童星出道,以他的能力,说不定早两年就已经完成了最佳男主的奖杯追逐。
“小时候没这个想法,爸妈也不逼我按照他们的期望成长。”
盛言闻想起那展示柜上的各色奖杯,“马术也好、击剑也罢,我学的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喜欢的。”
自己喜欢的
时洲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羡慕,又随手翻了一页
少年时期的盛言闻靠在泳池边上,他似乎是察觉到岸上人的偷拍,眉眼略显不悦地凝视着镜头。
时洲的思绪被猛然拽回,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张照片”
盛言闻会错了意,“我记得是在十二三岁”
时洲慢半拍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纠结在这张照片上。
两人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等到将相册翻到了尾页,沉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