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忆了一下,最终还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想了起来。
时洲,其实你很像
时洲被勾起一阵迟来的好奇心,反问,“对,你那时想说我很像什么”
南嘉没料到时洲真还记得,干脆补充完毕,“你很像我记忆里认识的一个人,特别是你那晚坐着弹钢琴的样子。”
时洲追问,“谁啊”
南嘉骤然沉默,他凝视着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直接伸手掐灭了那点零星的火苗。
捕捉到这一幕的时洲蹙眉,“南嘉,你怎么了”
南嘉将烟蒂投进垃圾桶里,向来有话直说的他眉间浮现出化不开的犹豫。
时洲见此,“有什么话你都可以直接说。”
“虽然这样问会有些唐突,但这个困惑确实扎在我的心里很久了。”南嘉铺垫了两句,试探性地问道,“时洲,你认识时昼这个人吗”
“时间的时,昼夜的昼。”
时间的时,昼夜的昼。
南嘉对于名字的解释声,和时洲回忆里的声音无比同步重合。
“”
时洲眸色微变,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南嘉,还没等他组织好开口的语言,近处就突然传来一声失控又心痛的制止声。
“鹿然,你站住”
空气里的沉默和压抑骤然被打破。
时洲认出这是章许溪的声音,注意力顷刻被拽了过去
一道略显慌张的身影跨入了露天花园,正是章许溪口中的鹿然。
时洲三步做两步地上前,迅速拉着鹿然到了自己的身后。
可惜,还是慢了半拍。
章许溪紧随其后地跟了上来,视线牢牢锁定了鹿然。
时洲一心护着鹿然,“你看什么看”
章许溪欲言又止,企图上前。
察觉出不对劲的南嘉抢先一步又拦住了路,他在两方来回扫视,“溪哥,时洲,你们有话好好说。”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时洲一想起鹿然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好不容易对章许溪压下的厌恶感卷土重来。
他眸中的寒霜再显,“章许溪,你要是识趣就离远点,现在没有直播镜头,我对你没什么好脸色。”
话音刚落,备采完的盛言闻就寻声迈入了露天花园。
他稍微打量了两眼就明白了情况,迅速上前,“嘉宾的备采全都结束了,工作人员迟点就得从房间里出来,别在这里说。”
南嘉是个有眼力见的,敏锐察觉到四人间的气氛不对后,主动退出了这场不属于他的恩怨,“时洲,有空再聊,我先走了。”
“嗯。”
章许溪压根没空理会南嘉的离去,他望着鹿然单薄的身形,眸底积蓄的复杂越来越深,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也拢成了拳头。
“时洲,拜托你,我想单独和鹿然谈谈。”
现在低声下气的演给谁看呢
时洲刚准备出声反驳,结果手腕就被身后的鹿然轻捏了一下,“时洲。”
时洲停住未出口的讽刺,然后就看着鹿然走了上来,他望着章许溪的眼神淡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位先生,没事可以别挡着我的路吗看着有点烦。”
“”
这话出口,余下的三人神色皆是一变。
要知道,鹿然是最温润柔软的性子。
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他从不会对身边人说上一句重话。而这声轻描淡写的厌恶却化成了一把重刃,戳得章许溪鲜血淋漓。
章许溪没了在外人前的冷静自持,可鹿然完全无视了他突变的神色。
鹿然转头对着时洲温柔示意,“忙好了吗我有正事和你谈。”
时洲立刻应话,临走前还不忘递给盛言闻一个眼神暗示你自己看着办。
盛言闻忍笑,忽地想起时洲之前胳膊肘往外拐的言论。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在爱情和友情中选择了前者,出口阻拦,“许溪,我们聊聊”
电梯门应声而关。
时洲确认了没再追上来的章许溪,这才看向身侧的鹿然,“鹿然,你没事吧”
鹿然勾唇,“没事,不用担心我。”
时洲看穿他眼底的一丝勉强,假装没发现地转移话题,“不是让你留在海市的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安姐还没告诉你吗”
鹿然接受了好友的贴心,跟着改了话题,“你前段时间接下来的轻奢珠宝代言,品牌方打算追加一组tvc的拍摄。”
鹿然作为时洲复出的御用化妆师,这回的妆造将由他和品牌方团队联手打造,“拍摄地点就在离湖市五小时车程的达崖雪山,所以我昨天才赶到这里和你们汇合。”
“tvc拍摄”
比起平面的物料拍摄,时洲更喜欢动态的广告拍摄,如果能有完整的故事情节,会给他一种在演绎短剧的兴奋感。
鹿然还算知道好友对演艺事业的热爱,难得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