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场。
小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闻哥,估计粉丝和代拍都在酒店大门等着,这里没人,我们下车吧”
盛言闻应了一声,无奈看向还在安稳入睡的时洲,“时洲”
憨憨见此,也加入了劝醒队伍,“洲哥,洲哥醒醒,我们到了。”
睡梦中的时洲仿佛厌烦这样的吵扰,蹙眉哼唧了两句,“别吵,我困呢”
憨憨的手僵在了半空着,尴尬地看向盛言闻。
盛言闻察觉出端倪,反问,“他睡不够是不是会闹床气”
憨憨如实说,“分情况吧,要是当天有工作,洲哥自己就会强制点几个闹钟起床;要是当天没通告,基本上就得让他睡饱或者自然醒。”
要不然,时洲醒来后就会不吵不闹地闷上好一会儿,他不会把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但看着怪委屈可怜的,招人疼。
毕竟不是在自家房车里,总不能一直让盛言闻当靠枕。
憨憨想了想,还是打算做一回恶人,“闻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叫醒他。”
“算了,拍戏辛苦。”
盛言闻抬手拦住憨憨,破天荒地同意,“别吵了,让他就这么靠着睡一会儿吧。”
憨憨懵了,“这、这怎么能行”
盛言闻继续压低声音说,“十一点前我会喊他的,你们先下车,让司机把车钥匙留给我。”
“啊”
半分钟后,被赶下车的憨憨和小成对视了一眼,同样作为生活助理,但两人此刻的内心潜台词完全不同。
这到底是个什么走向他怎么就把自家洲哥留在车里了
早就说了这两人有问题闻哥对谁这么耐心温柔过一定是在谈吧
车门被合上的自然动静有些大,轰隆一声打在人的心头,原本就有有转醒迹象的时洲猛然惊醒,纤细睫毛不安地颤了颤,打下扇形的淡影。
“嗯”
他的鼻尖似乎贴上了盛言闻的喉结,温热的气息一个劲地往他的毛孔里渗透。
盛言闻顷刻僵住了身子,语气前所未有的缓和,“醒了”
时洲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是顺着本能用额头蹭了蹭盛言闻的肩膀,“我好困,老公”
最后两字,完全含糊到了嗓子里。
盛言闻没能听清,迟疑了一瞬才喊醒他,“时洲,到酒店了,你要是困了就回房间睡。”
熟悉的声线入耳。
时洲慢半拍地抬了眼,近距离看清了那颗再眼熟不过的喉结痣。
“到酒店了”
他回头看见空荡荡的后排,有点不开心地问,“憨憨呢他怎么不叫醒我”
盛言闻回答,“叫过了,但你睡得太深。”
“哦。”
在盛言闻面前,时洲试图忍住那点闷气,他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半个多小时。”
盛言闻扭头看着还处于半发懵状态的时洲。
他的左侧脸颊上留着一道被压出的淡红色痕,意外的和脖颈上的暧昧胎记相得益彰,给人的感觉又纯又欲的。
对外向来绅士的盛言闻忽地想要捉弄他,脱口问出,“我的肩膀靠着舒服吗还以为你想赖着一觉睡到天亮。”
“”
似曾相识的语调,时惹得时洲的耳根子蓦然发烫,他眨了眨眼,确认了眼前人的真实性。
盛言闻在和他开玩笑
那点被吵醒后的郁气转变成了雀跃,时洲忍不住回,“早知道就应该装睡不起了。”
盛言闻瞥见他眼底没有消去的疲态和困意,又想起憨憨不久前说的话,“你要是困了就早点回酒店房间吧,明天还得早起拍摄。”
说着,他就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会儿没人。”
时洲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下车,快速从电梯上了楼。
剧组将两人的房间安排在上下两层,时洲先到了自己入住的楼层。
盛言闻看着时洲往外走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按下电梯的开门键,喊道,“时洲。”
时洲立刻回身看他,“嗯”
盛言闻站在原地对他提议,“中后期对手戏不少,以后拍戏有空,我们私下多对对剧本。”
时洲惊讶于他的第一次主动示意,笑着点了点头。
未曾打理的凌乱碎发贴在额前,后脑勺随着动作又钻出一撮小呆毛,和他的外在形象尤其不服,纯粹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盛言闻捕捉到这一细节,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晚安。”
时洲勾唇,“盛言闻,晚安。”
电梯门重新合上,隔绝了盛言闻的身影。
时洲回味着刚刚发生了的一切,不受控制地轻笑出声,十五,十五,你在吗
系统召唤上线,洲宝,我在呢怎么啦
时洲往自己的房间回去,整个人由内到外透着愉悦的小泡泡,没什么,随便叫叫,你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