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身下的马突然晃了晃脑袋,他原本踩在马镫上的右脚落空,重心偏移扑倒在了盛言闻的怀抱里。
“”
微凉的唇轻蹭过喉结,惹两人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盛言闻环着他的微微用力,连做了两次深呼吸后才,“有没有摔倒”
“没。”
时洲红耳垂都快滴血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在盛言闻边上的意外总是出又急又多。
盛言闻松开上的力,“那就自己站好,我答应过你的,暂时不想出尔反尔。”
时洲看盛言闻隐约滚动的喉结,大脑里莫名浮现出性感两字,他抬眼,“答应什么”
盛言闻低头用呼吸和他勾缠,声线压很低,“不欺负你。”
“”
时洲只觉热意骤然上脸。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的理智还在试图抗拒,但身体本能早已经习惯、渴求了这样的触碰。
盛言闻后退半步,重新勒紧缰绳,“节目组那边估计六点要全部嘉宾要集合,时间还来及,我去找教练还这匹马,你在这里等我”
“好。”
盛言闻转身离开后,时洲才觉体内的燥热被理智慢慢压了回去,他远远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只剩下也不清的微妙
起来,他在接拍乱世前没有和盛言闻这位对有过接触,更不存在任私交。
按照他对盛言闻最初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那会轻易谈恋爱、结婚的类型,既然外界都传他们是因戏生情,那凡事总有开端吧
他突然很好奇,好奇那段还不存在于他记忆里的过往。
时洲等着盛言闻走回来,他看着不远处正蹲守着的工作人员,趁着众人上来前开了口,“盛言闻,你件事。”
“嗯”
时洲开门山地提,“当年我们两的粉丝撕扯了那么多次,你进组后真没对我有其他偏”
盛言闻站在水池旁洗了洗,如实告知,“没有偏,我进组初期就只想拍好那部戏,对于我们私下的关系好坏其实无所谓。”
时洲到这和自己预期差不多的答案,颔首。
“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他迟疑了半拍,找听上去更正经的措辞,“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戏上心的”
盛言闻听出话外音,眸底晃过一丝悦意时洲开始对他们的过往感兴趣了,这算不算一全新的开始
时洲他半天没回答,“你不记了”
“记。”盛言闻肯定地,“我记清清楚楚。”
时洲追,“为什么”
盛言闻想起五年前那夜晚,那扮着丑妆却吸引了无数人的时洲。
他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只,“秘密。”
横城一号拍摄基地,乱世剧组。
时洲静坐在位置上任妆团队围绕在身边忙碌,妆室的门打开,憨憨和笛安外面走了进来。
“洲哥,我已经过场务了,拍摄现场都准备差不多了,我们就按照通告上的六点半过去就行。”
时洲抬眼,妆镜里注视着两人的身影,“好,安姐,你怎么也过来了今晚是通宵夜戏,我可能要在片场待到很晚。”
笛安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他边上,“没事,你这月的行程都是在剧组里,我暂时也没有其他事务要忙,正好来看看我白菜在剧组成长的怎么样。”
白菜
时洲听这充满可爱的称呼,忍不住勾了勾唇。
笛安,“你先妆看剧本吧,我们在边上坐着不打扰你。”
“好。”
大约又过了一时,妆团队的人员终于收了。
妆总监端详着时洲的造型,确认没有纰漏后长松一口气,“好了,总算弄好了。”
憨憨凑近,打量起时洲的帝王妆容
暗红到青的胎记眼角一路延伸到了耳后方,掩盖了近半张脸,唇部利用纤维具做出了苍白且细微干裂的效果,整妆容都呈现出一无可救药的病态。
为了配合原着中丑王的形象,时洲花了近四时才完成了今天的妆造,和他一贯的帅气形象天差地别。
一向能言善的憨憨卡了壳,只能干巴巴地出一句,“洲哥,你这皇帝实在、实在当很有特色。”
笛安也暗觉夸张,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
虽然在签订这角色初期,他们就知了男主燕追会有长一段时间以丑妆示人,如今亲眼到了妆造,才知这丑是丑踏踏实实。
时洲将两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坦然笑笑,“一切都是为了贴合角色,我就打算靠这部戏走实力派呢。”
燕追前期的形象要是立不住,后面掉马甲的剧情就无法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自己有想法就行。” 笛安知时洲的上进心,收起那点不着调的担忧,“把戏服换上吧,差不多也快到拍摄点了。”
“嗯,好。”
今天的拍摄场景都生在宫苑。
夜幕降临,时洲穿过弯弯绕绕的园林,抵达了拍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