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觉得自己挺好的。
他并不是个蠢人,看完了姜笛儿小号的所有微博后,便得出了结论:
月亮就是他。
姜笛儿小号里提到的很多事,他都可以对上号。
只是有一个问题——
他并不记得自己在上选秀节目之前见过姜笛儿。
薄越这么想着,听到崔福禄问话,这才意识到崔福禄在这里,当即有些疑惑。
“你怎么还在这里?”
崔福禄:“……”
崔福禄被这个问题更住,合着薄越看手机时余光就真的一次都没有扫过自己?还是自己真就如此没存在感?
崔福禄叹了一口气,劝道:
“我知道你是被姜笛儿有暗恋的人刺激到了,但……”
崔福禄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发现薄越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情绪,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
薄越还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呢,见他不说了,便慢悠悠地出声问:
“然后呢?”
崔福禄听他这不紧不慢的语气,这次是真的确定他就是心情不错了,于是疑惑问:
“姜笛儿暗恋别人你居然不难过?”
薄越靠着沙发,姿态放松:
“哪里有别人?”
“什么意思?”
崔福禄下意识问,问完后过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抬眼看向薄越:
“姜笛儿暗恋的人是你?”
薄越点了下头,但并没有把话说死,只道:
“十之八九。”
崔福禄深知薄越的性格,能够让他说“十之八九”的,那就是已经非常确定了,概率接近99.9999%。
崔福禄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这一整天都在为薄越担忧真是吃饱了撑的,想到明天公司还有很多事等他去处理,当即便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崔福禄走后,薄越先去洗了个澡,随即换上睡袍走进卧室。
他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拿过床上的手机,解锁屏幕,点进微信,打算给姜笛儿发消息,但是打出一行字又删掉,如此往复几回,最后只发了两个字:
【晚安】
另一边,在下午回到剧组的姜笛儿正在拍戏,等她看到消息时,距离薄越发出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姜笛儿今天除了拍戏时,其他时间都忐忑不安,一边怕薄越看到了她的小号微博,一边又期待薄越看到,这种矛盾的心理,可能只有深深暗恋过某个人的人才会理解。
看到薄越发的消息,姜笛儿松了一口气,没有说别的,只是和往常一样发了一句晚安,应该是没注意到热搜,没看到她小号微博里的内容吧。
姜笛儿这么想着,便一如既往地回了两个字:
【晚安。】
两人皆是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时间,姜笛儿和薄越除了每天互道早安晚安外,别没有更多的交流,主要是因为拍戏太过忙碌,两个人同时闲下来的时间根本凑不到一起去。
这样的状态发生变化是在七月底。
这天下了大雨,原定的外景拍摄取消,剧组难得给所有在组人员都放了一天假。
随后姜笛儿便接到了狱警的电话。
探监会见室里,隔着玻璃,姜笛儿和宁瑷对坐着,通过监狱提供的电话沟通。
然而两个人虽然都拿起了电话,一时却都没有开口。
过了几分钟,姜笛儿见宁瑷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先开了口:
“如果你没有事找我,我就走了。”
宁瑷好不容易才申请到让姜笛儿来见她,忙出声:
“等等。”
她声音沙哑,神态有些癫狂,一双眼睛看人时会带给对方非常不好的感受。
姜笛儿微微皱眉,等着宁瑷开口。
宁瑷这次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便道:
“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的……”
姜笛儿面对宁瑷,并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一开始确实不打算,但当狱警给我带话,说你在监狱里自残只是想见我一面,因为有关梦镜的事想要和我说,我就来了。”
宁瑷笑了起来,突然道:
“我们好像从没有这么冷静地面对面地聊过。”
“是你没有给机会。”
“是我?不,是你!我现在才知道……”
宁瑷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但随即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是在监狱,如果和人会见时情绪过于激动会被强制带走,便强令自己冷静下来,表情因为极力在控制情绪便变得有些扭曲。
宁瑷未说完的话足够让姜笛儿感到疑惑:
“你什么意思?”
宁瑷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随即她的眼睛里居然泛出了泪花:
“我以为我可以靠着那些梦改变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到,甚至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