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带个大男人回来,不就是想让他把我赶出去?”
姜笛儿完全跟不上郭玉芹的思路: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郭玉芹自己自私自利、刻薄寡恩惯了,一向以己度人——
她自知自己对姜笛儿不好,姜笛儿养在她身边这些年,她就没让姜笛儿吃饱过,有事情气性上来了,还会动骤打骂,自然就觉得姜笛儿也不会善待她,甚至会害她,毕竟如果她是姜笛儿,她就会这么做。
姜笛儿这几年赚了钱,却没有抛下她,甚至还出钱给她看病,给她安排了新住处……
姜笛儿越把她当母亲看待,她心里就越烦躁越不安,因为她就根本没把姜笛儿当女儿看待。
再加上这一年来,郭玉芹几乎诸事不顺,不是在病着,就是在做噩梦,性情便越发古怪,此刻,她定定地看着姜笛儿,突然道:
“你请两个保姆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吗?现在保姆杀人的事那么多,你还请两个,姜笛儿,你敢说你不是要害我这个当妈的?”
姜笛儿皱眉,她感觉郭玉芹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郭玉芹还在振振有词地开口:
“我过去虽然对你不算多好,但你是我生的,你外婆死后,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不管你现在出了什么事,或者想要怎么害我,你都必须记住我生你养你的恩情……”
类似这样的“我生养了你所以你必须记住我的恩情”的话,郭玉芹这几年只要见了姜笛儿,便会说上一次,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薄越听不下去了,他望着郭玉芹:
“你确定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