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通风管里,两个身影正弯腰前进。
“桃刀”帕帕艰难地抬起头,“走这条路没问题吗”
通风管内一片漆黑,她们的光源全靠阿保给的手电筒,可这东西显然是个次货只能照亮面前两米不说,还老是断断续续地跳电。
而且她们已经在通风管里匍匐前进一个多小时了。
桃刀用嘴叼着手电,含糊道“金哥手下太多了,这样走最方便。”
她灵敏往前爬了几米,忽然停下。
帕帕“桃”
桃刀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她低下头,凑近网状通风窗,抽动了下鼻子“就在下面,”顿了顿,“四个人。”
闻言,帕帕的表情不由紧了几分。
桃刀抬起手,指尖弹出锋利的铁爪她现在对身体的控制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她小心翼翼挠了下通风窗,铁质的窗栏顿时如同脆纸般应声而断。
桃刀拆下窗户,从天花板探下半颗头。
她们的正下方是个杂物间,地方挺大,三人坐在距离她三米的角落里打牌,一人站在门口放哨,几人都配有武器。
桃刀目光巡视了一圈,在房间最远的角落里发现铃祈。
他被缴械了武器,双手缚在身后,靠坐在一个巨大的合金箱旁,那合金箱不知用来装什么的,外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防水布。
桃刀对帕帕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呆在通风管里,自己则攀住窗口,跳了下去。
她像一只轻盈的雪豹般落在放哨人的背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扬起拳头。
“嘭”
放哨人身体一晃,倒了下去。
“谁”
打牌三人组一惊,看到桃刀,却又笑了。
“这不是桃刀嘛”其中一人讥讽道,“好久不见。”
另一人“要去喊金哥吗”
一个像小头目的人道“一只野狗罢了,不必惊动老大。”
“嗖”
一柄短刀忽然从桃刀的手中射出,三人一惊,慌忙躲开。
结果小刀偏了很多,根本没碰到三人,斜斜飞了出去。
见状,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喂喂桃刀,你怎么回事啊”一人嬉笑道,“不是加入歼灭军了吗怎么反而变弱了咳”
他的身体忽然一晃,整个人倒了下去。
铃祈沉着脸站在身后,手上拎着一根粗铁棍。
另两人大惊“什么”
他们看到插在合金箱上的小刀,才明白过来桃刀的意图她故意丢偏小刀,竟是为了替铃祈解绑
“妈的臭女表子”小头目怒吼,“给我上”
两人拔出武器,冲向桃刀和铃祈。
但桃刀和铃祈怎会把两只小杂鱼放在眼里才过了两招不到,这两人就被缴了武器,纷纷放倒。
见战局差不多结束了,帕帕跳下来“没事吧”
桃刀点了下头,看向铃祈“你怎么回事”
铃祈“”
他沉默半响,不自然地扭开头“是我大意了。”
他描述的过程和阿保说的差不多,基本就是他去打听灾兽,结果撞上了金哥的手下,偏偏铃祈又是强硬的性格,两方争执起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就这么被抓了。
桃刀瞅了眼铃祈脸上七七八八的伤,嘴咧成幸灾乐祸的弧度“被打了”
铃祈“”
他的脸一黑,撇开视线。
帕帕“那你确认得如何他们有抓到灾兽吗”
铃祈表情稍微缓和了点,道“据说是捡到一具灾兽尸体,但我还没找到。”
桃刀和帕帕对视一眼。
当然没找到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被绑起来了。
铃祈“”
他有些恼怒地站起身“我去找尸体。”
帕帕也想去,但一回头,发现桃刀还站在原地“怎么了”
桃刀盯着地上的四人,双眉紧锁。
不太对。
按照金哥的性格,他不可能只会安排这么点人手看守铃祈,而且外面也听不到任何人声,整个地方安静得着实有些诡异。
“嘭”
“嘭”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只听数道重响房间的窗、门前陡然降下合金栅栏
三人一惊“什么”
“哦”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我当是哪知老鼠溜进来了桃刀,原来是你啊。”
一个光头男人从货架后的阴影中走出,他长得魁梧粗犷,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脸部,导致周围的皮肉都被拉了起来,显得十分狰狞。
金哥走向桃刀,身后跟着数名大汉“好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闻言,帕帕和铃祈交换了个疑惑的视线。
他们认识
“桃”
帕帕正要说话,桃刀却一把将她扯到身后,低声道“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