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站在几米开外,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尤其是那宿管,望向桃刀的眼神越发变味。
桃刀反思了下,她现在状态是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趴在门上,狠狠咬着屏幕一角。
她“”
她状若无事地站起身“你们好。”
停顿了下,伸出手,遮住屏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
帕帕“”
她咳了声,对宿管道“谢谢,这里就可以了。”
等宿管离去后,她看向桃刀“不进去吗”
桃刀“”
“我们一个寝室,”帕帕说着,伸手在屏幕上按了一下,“这是指纹解锁。”
桃刀惊讶地看到屏幕发出一道绿光,门就自动打开了。
“愣着干嘛”帕帕站在门口,“进来吧。”
桃刀怔了下,忙跟进屋。
宿舍被分为一左一右,床位上贴着各自的名字,帕帕扫了眼“左边是你的。”
桃刀应了声,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她扭头看了眼,发现帕帕正从手提箱里掏出许多大块的褐色长方体。
她不禁道“你带了好多砖头。”
帕帕“”
她好笑道“这是关于灾兽的书,我喜欢研究它们,进歼灭军也是想看到更多灾兽。”
她干脆坐下来,手背搁着下巴,好奇问桃刀“你呢”
桃刀也学着帕帕,把自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道“我想去内城区,想过上吃饭吃到吐的生活。”
帕帕啊这
她哑了一瞬“好吧,”又惊讶道,“你有好多明信片。”
桃刀正把所有的明信片贴到墙上去,帕帕凑过来“都是内城区的照片啊。”
她看到一张明信片,忽然“嗯”了一声“这是什么”
所有崭新的明信片中,唯有一张格外陈旧,边角都泛了黄,帕帕好奇拿下来,发现反面还写着字“这是什”
“别碰”桃刀忽然低吼一声。
她将照片紧紧抱在怀里,犬牙都露了出来,充满攻击性地盯着帕帕。
帕帕一愣“怎么了”
但桃刀却忽然扭过头,一边道“我困了,睡觉。”
她径直走到床边,鞋也不脱,闷头倒下。
帕帕试探道“桃刀”
桃刀没有吭声,头埋在被子里。
帕帕看了她几秒,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她洗漱了一番,把灯关上了。
过了片刻,帕帕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桃刀却忽然翻过身,抬头看向天花板。
黑暗中,她的瞳孔竟发出浅淡的红光。
她没有真的睡着刚才只是不想回答帕帕的问题。
桃刀还紧紧捏着那张明信片,她抬起手,轻轻将明信片覆在脸上。
一股淡淡的铃兰香气传来。
她眨了眨眼。
曾经,有人告诉过她。
“我们要一起去内城区,”他说,“去过好日子。”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和这张明信片一般泛起了陈旧的黄色。
黑暗中,一道抽泣忽然响起。
“”帕帕被吵醒了,困顿地揉了下眼睛,“桃刀你刚才哭了吗”
桃刀迅速收起明信片“没有。”
她的声音明明还带着哭腔,却逞强道
“是这床太软了,我睡不着。”
翌日,九点不到,所有考生在一楼大厅集合。
考官仍是昨天的那人,正指挥工作人员将几台大型机器搬到大厅中央,等所有机器就位,他举起麦克风“请所有考生按考生编号排位,准备测基因”
帕帕问桃刀“你是多少”
桃刀瞄了眼昨天领到的牌子“125。”
“我是304,”帕帕说,“那我们等下再见。”
她冲桃刀挥挥手,往后面走去。
基因测试器共有10台,每台测一百个考生,桃刀被分到第二台机器,她往二号区域走去。
没想到一过去,就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这不是昨天的考核第一吗”
“哇不知道她的基因等级是多少”
“起码s吧”
桃刀不自在地顿了下,翻起兜帽,盖住脸。
她排到队末的时候,因为被兜帽挡住了视线,不慎撞到一人。
那是个面容冷峻的黑发少年,身形纤长,背着一把半人高的黑色细剑,简直像只站在鸡群中的鹤。
他冷冷瞥了桃刀一眼。
桃刀眨眨眼“抱歉。”
少年盯着她看了几秒,移开视线。
这时,从前面传来考官的声音“开始测试”
队伍开始移动起来,别看每个区域一百人,测起来却很快,才等了十几分钟,就轮到桃刀前面的黑发少年了。
他走上前,站到考官指定的地方,考官将一堆纤细的导线连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