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为什么”
年轻的藏剑宗弟子捂着胸口倒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也曾温柔抚摸他头顶的剑客。
邱伟志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去岁曾与其他弟子,奸杀了山下陈家村的陈二家里头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儿,你还记得吗”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这个弟子已经眼睛暴凸地咽气了。
邱伟志讥诮地笑了笑,提着剑继续往前走。
持枪的士兵就跟在他身后,他们是来收拾落网之鱼的。
跨过这他熟悉了几十年的美轮美奂,如今却被炮火轰击成一片残砖断瓦的房屋,邱伟志的心情没有丝毫沉重,反而俱是解脱之感。
还活着的人,只要是他知晓对方曾经的罪孽的,他便送对方一剑穿心。
若是记不得了,那就让后面的士兵拖走,朝廷自核实与处置。
一直到他终于堵到了狼狈不堪,匆匆出逃的藏剑宗掌门。
“大师兄,您这是要去哪里”
藏剑宗掌门一回头,发现是邱伟志,面容倏地扭曲“果然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大师兄怎么如此说话今日无事,”忽视掉那震耳欲聋的炮火在不远处响起,邱伟志笑着问,“不如你我谈谈往事谈什么呢,就比如说我是怎么到的藏剑宗”
闻言,藏剑宗掌门眼瞳猛地紧缩了一瞬“你你果然知道了,我就说父亲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你这个小畜生的”
“我当初就说要送你和你那不知好歹的爹娘阴间团聚都是会武功的人,他们却一心看不惯江湖中人的做法,总是阻拦我等扩张地盘,他们该死”
“原来真是这样啊”
邱伟志的笑容倏地收敛“那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你去死吧”
剑出如虹,人头落地。
回到无极宗,易寒星的心情很沉重。
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恨不得即刻举剑自杀。
可是他身后还跟着一支军队,一支配枪的军队。
易寒星在想,无极宗和其他那些藏污纳垢,肮脏至极的宗门比起来,是如何的呢是一样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要不要学习一下其他同僚,给他们一个痛快
不过,易寒星是幸运的,或许说,他是所有俜侠中,最幸运的一个。
因为,他亲爹,无极宗宗主,已经领着无极宗所有人,在山谷的入口处,等候多时了。
完全不需要大家用炮火犁平一番再进入呢,真是令人意外。
无极宗宗主笑得洒脱,摊开了双臂,道“无极宗上下六十八人,悉数已自废武功,等候多时了。”
“爹”易寒星震惊地看着父亲和父亲身后熟悉的长辈们。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有如此果敢的选择。
“无极宗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宗主笑着看着儿子,“从创宗时起,祖师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今日我等束手就擒,还望朝廷要依法问罪,依罪处置。”
无极宗在江湖屹立多年,虽说极为克制,但谁知道有没有曾经搅和进什么不法事件中去惹了一身骚呢
总之,不会是要杀头的大罪,众人都很坦然。
其他人的收尾任务,要么惊心动魄,要么是陈年旧事重见天日,负责黑红二魔教的蓟雪松和裴鸣珑就轻松多了。
对于红衣神教,蓟雪松信奉炮火碾压,轰碎成渣就成了,至于那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萧美狸哦,没见着面,可能已经被杨飞了吧
而负责黑衣鬼教的裴鸣珑,却感觉自己如同鱼儿入水一般,他所有阴鸷残忍的非人念头,都能在这个黑衣鬼教中实现。
因为陛下亲代了“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黑衣鬼教的教主曾那般折辱原身,温如瑾是不可能放过对方的。
正好,裴鸣珑这小子够变态,就看着黑衣鬼教众人能在他手底下煎熬多久了。
潮湿的地下囚牢内,暗不见天日,腐臭熏天。
裴鸣珑皱着眉看着那个没有了人形的东西,那臭烘烘的东西一动不动的。
“死了”他的语气颇为遗憾。
“不是说神兽大人曾练就碎蛋绝技,那白无克至今还有一口气呢,怎么一教之主死得那么快”
裴鸣珑皱着眉,喃喃着“难道是我的手法不过关”
“啧,罢了,还是先回去找神兽大人讨教讨教再说。”
语毕,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温如瑾抬头看了看天,又伸手感受了一下流动的空气,终于断定
气,彻底消失了。
或者说,终于消耗殆尽。
火力压制下,无法运气的江湖中人,连一夜都撑不过去。
天明,好消息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天下各地冒头。
温如瑾都能想象得到,那些单纯的老百姓接到这些好消息后,会如何的欣喜若狂。
可惜,他应该看不见了。
温如瑾猜测过,首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