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称公,那任云琼也不可算作是“女公子”,不过以她目前的身份地位,以大冀那支离破碎的礼仪正统,旁人这么喊都是为了捧她。
东厢房,那就是任云琼给风和颂安排的住处,是整个豫州州牧府中,最好的院子了。
距离任云琼拿下信都,班师回豫州,这也才十来日,风和颂却那么快就有动静了
“是风先生准备辞行的事情吧我知道了。”任云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准备热汤,我洗个澡。”
管家欲言又止“主公、主公”
“怎么我爹这是舍不得人家走,打算把人强行留下还是打算把人命给强行留下”
任云琼这话说的不好听,不,应该说是十分难听且刺耳,但是管家却只能冷汗簌簌,不敢回应。
“行了,你先下去吧,看看风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都给我小心伺候着。”
风和颂可是以身犯险,引得敌人深入陷阱的,不然这一仗,不可能那么快就结束。豫州能吞下信都,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可惜了她那脑子不够精明的老爹,居然还似乎有点儿不太满足还想要更多
任云琼冷哼了一声,风和颂是好,顶级的谋士,高瞻远瞩,排兵布阵,无所不能,但是那又怎么样,得不到啊,她任云琼又不是没有尝试过要挖那荆州长孙虎的墙角是不是
你看她舞刀弄枪,那多好啊,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她都敢夸下海口自己绝对行,由此可知,任云琼的锄头舞弄得应该也是不错的才对。
可是那又怎么样,锄头舞得再好,也撬不动长孙虎的墙角,风和颂是一条心思要跟他到底了,就算他本人不在身侧,长孙虎都请动了那什么“兰陵云珠子”,风和颂也还是要终生追随长孙虎。
那她任云琼能咋办真就把人杀了啊那她成什么人了风和颂对她、对豫州,可谓仁至义尽,甚至有大恩的。
任云琼就算是挖人家墙角那都是堂堂正正地挖,她才不会使出那下作的手段去谋取风和颂的性命。
“进来罢,”沐浴后的任云琼慵懒地披散着头发,招入了自己的亲卫,耳语道,“安排些弟兄们,务必保护好风先生,将他安全送回荆州,明白吗”
亲卫重重点头“明白,属下这就去。”
看着亲卫离开,任云琼的贴身侍女端着干帕子走了进来,一边给任云琼擦干头发,一边忍不住嘀嘀咕咕“您真要送那风和颂回荆州”
人才难得,何况是天才,就这样拱手送回去吗
“不然呢”任云琼的眼睛都没睁开。
有些话,她不想说的太明白,风和颂既然敢来,或许说,那长孙虎既然敢放风和颂过来,那他们想必早就已经想好了功成身退的万全之策。
现在好声好气、客客气气地把人给他送回荆州去,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好朋友。
依照任云琼所接收到的信息,那荆州长孙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届时要是撕烂了脸,别说会不会伤到风和颂了,怕就怕根本留不住风和颂,反而还给了长孙虎一个对豫州下手的名头。
想到这些,任云琼就有些头疼。
“哼,要我说,那长孙虎厉害,您就不厉害了他拿下了长安,可您也拿下了信都啊那什么宁州,不也拿下了成都吗怎么着我看着这风向,天下的文人墨客,全都在夸那长孙虎的”
侍女嘀嘀咕咕的,为她打抱不平“我看他们天天吟诗作赋,全都是在写那长孙虎的,据说什么佳句频出,间或还有不少传世之作,近日里城中的纸价都上涨了两成”
“可把我气坏了,他们为啥都不写您我在心里,您才是最厉害的不写您,怎么也不写一写那宁州牧那宁州牧这把年纪了还上战场呢,不得仔细写一写吗就知道写那长孙虎,长孙虎有什么好,半大点的孩子”
“住口。”任云琼懒得听这些唠唠叨叨的没有营养没有价值的话了,她也懒得开解侍女,“你下去吧,好好反思。”
小小侍女,能懂什么
任云琼哂笑一声,信都信都,信都比得上长安在华夏族人心中的地位长安,是大冀的都城,也是大冀之前大秦的都城两朝六百年都城,你说长安多重要
不过那些个穷酸书生,真的是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分一点给她和宁州牧吗
是不是太过分了任云琼磨了磨牙,信都没那么多的光环,但是也很难打的好不好她也打得好辛苦的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她这一次胸口都被劈了一刀诶,怎么这些个穷酸秀才就是不给她也写几篇,赞一赞她
太过分了
长孙虎
你欺人太甚
你连彩虹屁都不分出来一点
任云琼有些抑郁地转身扑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心想终有一天,她一定要和那个荆州长孙虎一决高下
忽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
任云琼头一侧“什么事”
“少将军,是属下。”
嗯果然,比起府中侍奉的人,小心翼翼却又逾矩地喊什么“女公子”,她更爱听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