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队副还有点不死心,追问道“小蒲兄弟,难道你就真没想过,船翻了之后,咱们该怎么跳船”
小蒲意味深长地盯着汤队副“汤哥,你这个心态,可要不得啊。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船真的翻了,别说你我,没有一个人能善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多琢磨琢磨怎么不让船翻了才是正道。”
汤队副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当然懂。可我真的担心,我的爹娘,还有老婆孩子还在襄城,我绝不能出事。我要出点什么事,他们就真没活路了。”
小蒲淡淡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抓起一把瓜子,不紧不慢地剥食着。
老婆孩子你真要那么在意老婆孩子,搞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客气过杀人放火抢掠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过啊。
那不是别人的老婆孩子不是别人的父母
现在拿老婆孩子说事,就跟猫哭耗子似的,反正小蒲是挺腻歪的。
当然,小蒲虽然是个读书人,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现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人家还客客气气请他上门,倒不好恶言相对。对方要说点什么,就让他说呗,人艰不拆。
汤队副叹道“算了,算了,现在想那么多确实也没什么用。老婆孩子还活没活着都不好说。还是先把这里一摊子事做好吧。”
“汤哥这话算是说对了,想多了没用。眼下这一关过不去,想再多都白搭。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一张打好,又不至于跟官方彻底撕破脸皮。还能留下一点后路。”
“是,还是小蒲兄弟头脑冷静,我要跟你多学习学习。”
“不过,小蒲兄弟,做哥哥的私底下也有个请求,万一万一船翻了,你要是有脱身之计,一定要带一带哥哥我。我这些日子也存下了一些物资,到时候我绝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小蒲正色道“谢爷收留我,赏识我,提拔我当这个军师。就算我的理念跟谢爷有些出入,我也绝不会提前去想什么翻船的事。汤队副,这件事你不用再提,不过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去谢爷那里说。你耗子尾汁吧”
说着,小蒲一拱手,道“多谢汤队副赏茶。”
小蒲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绝不跟汤队副来半点虚假客气。这倒是让汤队副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小蒲走出门,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诡异地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然后,他甚至都没有收拾桌子,只是拍拍手,便有一个面目憔悴,几乎没穿什么衣物的女人,跟古时候的下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过来收拾桌子。
汤队副狞笑地在这女人的臀部上狠狠掐了一把,笑眯眯道“今天便宜你了,这些吃的,赏你了。”
那女人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身材略显丰腴,气质也是中等,是比较常见的农村留守小媳妇。只是她浑身上下多有淤青和擦伤,甚至眼角脸颊都有伤势。显然是这伙人掠来的俘虏。
而身上的伤势不言自明,自然是汤队副日常发泄的杰作。
也许,汤队副将此视为一种驯服。
那女人听说这些吃剩下的都赏给她,本来无神绝望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兴奋。但她还是目光胆怯地瞅了汤队副一眼,显然是担心汤队副是戏弄她,或者变着法子折磨她。
出于本能的恐惧,这妇人并没有去动那些吃的。而是认认真真地清理着瓜果残余。
先是将所有残渣扫到垃圾桶,然后用抹布在桌上用力地擦拭。
最后才将那几个装着点心坚果的小碟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桌子。
这整个过程,汤队副一直笑嘻嘻地看着。
妇人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对他充满畏惧,他就越享受这个感觉。
回想在家的时候,自己累死累活,一年到头来也没见自家老娘们对自己有多客气。
更别说像眼前这妇人这样畏畏缩缩,生怕有丝毫触怒他。
这变态的愉悦,让汤队副十分满足。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什么老婆孩子,就那个不掏钱就没笑脸,不干活就不给上炕的黄脸婆他早受得够够了。
哪怕是孩子,给钱才叫爹,给买平板手机才是爹。
平时还嫌他这个爹没出息,就知道打工,怎么不跟别人家的爹那样衣冠楚楚,车接车送
一想到这些,汤队副的负面情绪就被撩拨起来。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戾气,必须得到发泄才行。
猛地揪住女人的头发,往桌子底下拖拽。
女人这些日子天天被这样粗暴地对待,早就知道汤队副是尿性。
只是她苦于实力弱小,无法反抗,只能顺从地耷拉着脑袋,无奈地重复过去一直无法摆脱的噩梦。
“怎么老子的点心坚果有毒吗赏赐给你,你连谢谢都不会说一个笑脸都不会来一个”
汤队副越说越气愤,巴掌噼里啪啦往妇人脸上招呼。
妇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屈辱,虽然疼痛,却不敢躲闪,眼角里泪花打着转含着,嘴里呜呜呜发出委屈的低泣。
只是,无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