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和威哥现在的处境,相当于一只脚踏到了悬崖边,随时可能万劫不复。既然下定了决心要赌这一把,自然不可能再退缩。阑
不就是再借点炮子钱吗借
小鹿也看出来了,这哥俩算是彻底咬钩,绝不会松嘴了。
精心制定的计划,到了这一步,也就相当于只剩下临门一脚。
内心澎湃的小鹿,面上却是异常冷静。她在不断告戒自己,绝不能得意忘形。越到关键节点,越是要冷静。
绝不能因为脑子发热,而导致关键时刻掉链子,让整个计划崩盘。
小鹿耐心十足,并没有主动去找江跃,而是等。
等到江跃出现。阑
这是他们之前就已经约定好的,到傍晚时分,江跃会主动出现。
小鹿要做的,就是在去往赌场的路上等待江跃。
像小鹿这种角色,一般没有多少人会盯着她不放。
可江跃不同,他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又关系到那么重要的一批物资,冯登峰那些心腹骨干,肯定很多人都盯着他。
也许这些人不会做的那么明显盯梢跟踪他,但是不管他走到哪,只要是人多的地方,一定会有很多眼睛盯着他的。
因此,两人接头必须小心谨慎,尽量避开有心人的耳目。
当然,以江跃的能力,只要他小心谨慎,避开一些有心人的耳目,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阑
毕竟,他现在名义上是冯登峰的助理,在核心区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会毫不掩饰地跟踪他。
尤其是冯登峰要取得他的信任,就不能做得太过分。万一玩火过度,触怒了江跃,引发江跃的怀疑,很容易鸡飞蛋打。
还想不想要那批物资了
因此,只要江跃不要太过分,冯登峰那边必然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不可能公然跟踪他监视他的。
哪怕是表面文章,冯登峰也得做出一副信任他的样子。
两人在女营附近一带碰头,眼下天色还早,还没有彻底天黑,两人必须装模作样去赌场转一圈。
经过昨晚的事,其实赌场也不太欢迎他们二人,但又不好公然将他们拒之门外。毕竟他俩昨晚是受害者,只是正常维权,又没破坏赌场的规矩。阑
而赌场方面对江跃他们二人的出现,明显加强了监督。一些玩得比较大的赌台,尤其是私人局,根本不欢迎他们加入。
两人倒也不恼,不过玩了一阵,多少有点郁闷。随着被拒绝的次数越来越多,江跃的情绪也开始发作,然后名正言顺气恼地离开。
这一切,自然都是他们二人早就商量好的。
走出赌场的时候,小鹿还故意道“张哥,消消气。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不欢迎咱,证明咱跟那些可怜的肥羊比,咱是聪明人啊。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江跃气哼哼道“特么的老子安分守己玩几把牌,他们不欢迎。对那些老千倒是客气得很。这破地方,老子还真不来了。”
小鹿一个劲哄着“对,又不是没了赌场,就没地方耍钱了。回头咱找私人组局,还不给他们薅羊毛呢”
两人且说且走,离开了赌场。不一会儿,便下了楼。按照既定的线路,开始行动。阑
这些线路,都是之前经过严密侦查的,确保可以避开一些耳目的。
江跃跟小鹿下楼没多久,女营那位范姐就出现在赌场内。
赌场一名负责人毕恭毕敬地来到范姐跟前,小心翼翼道“范姐,都按您的吩咐,让那小子知难而退了。”
范姐轻轻点头“这个家伙,昨天捡到甜头,还不知足,又想来赌场薅羊毛。你们做得好,他们能知难而退,也可以避免咱们有更大的损失。”
范姐其实也无奈,总不能不让江跃进。甚至她都不能亲自出面。
她跟江跃营造的姐弟情深氛围,在取出那批物资之前,绝对不能翻船。
一些小恩小惠,范姐绝对不介意给他。阑
可真要让对方在赌场每晚几十万几十万地搂走,范姐肯定也是承受不起这种损失的。
赌场虽然每晚都盈利不少,可赌场又不是她范姐一个人的,背后涉及到很多股东,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协调。
每一晚要是都让江跃这么大把大把捞钱,没办法跟其他股东交代。甚至其他股东都会怀疑,是不是她范姐跟对方勾结起来,薅赌场的羊毛
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范姐必须找到办法让江跃薅不了羊毛。
而现在,范姐很满意。
那名负责人则有些歉意地道“范姐,虽然他走了,其实今晚他还是从几条赌台上赢走了几万块的。”
“正常的赌台,他能赢钱,那是他的运气。只要不是昨晚那种私人局翻船,其他股东就没什么话好说。”范姐随即又问,“那他们现在去了哪里”阑
“他们离开赌场,应该是下楼了吧”
“那个小姑娘,一直跟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