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多少多少民宅,叫皇帝不要这么干
算出来的这个数,其实就是预算了
只不过他们还这么小,算不了那么大的数目,先从自己身边算起就好。
比如咱可以算算每天吃东西花多少钱,置办衣裳花多少钱,读书习字又花多少钱然后做出下个月的财政预算来,看看养活自己每个月费多少钱
谢豆听了很有启发,回去后看到样东西就问“这个多少钱”
徐氏听得有些纳闷,还是把价钱告诉他。
谢豆不单问徐氏,他把家里的人都问了个遍,还一五一十地记在他的小本本上。
这是文哥儿同款,文哥儿说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咱又不能过目不忘”。后面那句说得有点酸溜溜,不过谢豆听不出来,谢豆只跟着做了方便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揣上一根炭笔随时记几个字。
徐氏很快听人说谢豆把所有人问了个遍,自打从文哥儿那边回来后就一直在问“这个多少钱”。她闹不懂是怎么回事,便等谢迁从外面回来后与他讲了这事儿。
谢迁道“肯定是文哥儿又跟他说了什么。”他把外袍换下,转道去了谢豆那边,瞅瞅这小子到底在作什么妖。
主要应该还是看文哥儿想作什么妖。
谢豆正在埋头苦算,越算越是心惊。
如果佃户交不起租了或者要搬离当地,可以把自己租的地转租给别人。
一看之下,他也觉得养孩子老费钱了,难怪他哥都不肯生侄子侄女给他们玩儿。
文哥儿听说事情始末,顿时心惊不已。他震惊地说道“这就要挨打”
文哥儿感慨“还好我们还小,离养孩子还有好远。”
对文哥儿提出的预算之说,他爹还是挺满意的。
两小孩儿对着养孩子月度预算愁了一会,文哥儿才再次振作起来,按照自己写的初步计划先研究要怎么租到一块地。
文哥儿气鼓鼓。
养孩子好费钱
一个月就费老多钱了,一年那可是有十二个月的这还是只数他看得见的钱呢,加上那些他没想起来的,肯定还得花更多。
谢豆提到这个又犯愁了“我八岁了,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就要成亲了。”
文哥儿把这个问题记在小本本上,准备去找地的时候顺便问问周围的农户。
现在的租佃契约已经相当成熟,会写明具体是哪里的地、交多少租、什么时候交租等等具体事宜。
他觉得这儿子自己是管不了了,只得无奈地说道“行,你们只管去吧,到时候看看是你祖父种竹子赚的钱多,还是你种粮食赚的钱多。”
谢迁过来时瞧见谢豆那副忧愁的模样儿,奇怪地问“你这是在愁什么”
他没再担心自己也会挨打的事,而是和谢豆讨预算看,瞅瞅他们一个月到底要花多少钱。
他和他祖父约好出行日,便去找他爹说起这事儿。
王老爷子“”
王华听文哥儿竟把王老爷子都拉下水了,只觉迟早叫这小子反了天去。
谢豆忧心忡忡。
谢豆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以后不想要孩子了。”
文哥儿屈指一算,这是十七八岁结婚,行吧,好歹不是十三四岁。
听谢豆忍着手疼来宽慰自己,文哥儿非常感慨。
“用不着你分摊,我来出。”王老爷子说道。
第二天谢豆带着肿肿的手去找文哥儿。
一想到王华说过以后把代打权交给谢迁,文哥儿心里就毛毛的。
就这小院子竹子哪里长得好,倒不如花点钱去个小山头种竹子。正好文哥儿还小,不能自己到处跑,得有大人带着才能出城,这不就巧了吗
人嘛,就是得有点兴趣爱好,不然天天闷在家里很容易闷出问题来。
王老爷子听文哥儿说要租地,顿时也有些意动。
谢豆道“当时没反应过来。”
你挨打就挨打,可别带上我啊
万一他种地如有神,亩产八千八呢
那要是他生在他大先生家,岂不是天天都要挨打
甚至还有同样成熟的转租契约。
养孩子真是太费钱了,他这么一算觉得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不过现在的粮食亩产量是多少来着
瞧把这小子穷得,连出行经费都要算清楚。
还会写清楚谁是租地的、谁是出租的、谁是中间人、谁又是代写人,出了事能知道去找谁。
这个不难,他们祖上就是种地的,文哥儿直接寻他祖父了解去了。
文哥儿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明朝人的法律意识挺好的,这比后世一些租赁合同差不到哪里去了。
爷孙俩很快商量好了,正好趁着元宵长假出门看山去。
这个当爹的怎么就不乐意盼着人好
佃户和地主签的是租佃契约,相比卖身为奴为仆相对自由一些,依然算是“良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