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的模,脸也忍不住带了笑容。
他家中也有孩子,最小的和文哥一般大,每次他回到家中也是这么跟前跟,看着就叫人开怀到不行。
文哥兴冲冲学了怎么腌酸笋,每天读过书便跑去那腌菜坛子周围看一圈,时不时追问老何“笋酸了吗”“吃了吗”。
老何“至少得等一旬,而且腌越久才越酸,不然没那味。”
文哥只望坛兴叹,去找杨廷和学棋时不免和他师弟之一杨慎念叨两句,等这么一口酸笋实在太难了。
杨慎头一回听这玩意,好奇地问“酸笋好吃吗”
文哥回想了一下,没想起到底好吃不好吃来。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发表自己的高见。
文哥笃定地“一定好吃等腌好了我们一起吃”
杨慎期待地点点头。
两小孩凑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又摆出围棋尝试着对弈两局,杨廷和才下衙回来。
偏就是这么短短两局,文哥已经发现杨慎的记性好得可怕。
不愧是写出“滚滚江东逝水”的家伙,只要是以前他和杨廷和对局中出现过的招数,杨慎记得一清二楚。
至于棋谱出现的那些经典棋局,杨慎更是眼也不眨就复述出来,甚至出当年具体是谁和谁下出来的名局。
杨慎这小子显有点子过目不忘技在身
文哥有点怀疑人生。
这个大到底怎么回事
杨廷和见文哥一脸备受打击的模,奇“怎么了”
文哥唉声叹气地“天下聪人这么多,为什么不算我一个”
杨廷和“”
瞧这小子的是什么,敢情他觉得他自己不够聪
他不聪叫谢迁早早动了收徒的心思他不聪叫李东阳和丘濬他们对他另眼相看他不聪在两三岁的年纪就懂棋懂算术
这种瞎传了出去是要挨打的
杨廷和为议论文高手,写起文章来文义畅达,平日里也很擅有逻辑地讲理。
他抱起杨慎坐到文哥对面,笑着对两个小孩“有则古时传下来的小故事,倒是适合讲给你们听听。据传有两个别聪但很顽皮的兄弟,经常让他们先生头疼。有次他们先生要出远,怕他们出去胡混,便给他们留了许多功课。”
一听到许多功课,文哥的代入感就来了。
“然呢”文哥紧张追问。
杨廷和就给他们讲了下去。
哪怕先生布置了许多功课,兄弟俩是跑出去玩耍了。
哥哥一直玩到下午,才火急火燎跑回家临时抱佛脚把书看了一遍。弟弟呢,更贪玩,愣是玩到跟他们先生前脚回家。
结果先生回来叫哥哥先背书,哥哥居然背得那叫一个流畅。
原来他看书过目不忘,看个一遍就记住
先生听了一半,觉得哥哥没偷懒,叫他停下换弟弟背。
弟弟居然也顺顺溜溜地背起书来。
直至背到一半才突然卡壳。
先生奇“你怎么不往下背了”
弟弟回答“刚才哥哥只背到这里。”
原来弟弟压根没看书,只听哥哥背一遍就记下来了
可刚才先生只让哥哥背到一半,弟弟自然只背一半
文哥“”
这个故事听起来可真耳熟,他很怀疑是杨廷和现编的
杨廷和不疾不徐地笑“就是这聪的两兄弟,如今谁不知晓他们的姓名,只余下稗官野史中的三两句笑谈。”
杨廷和抬手摸了摸杨慎的脑袋,目光则是温煦地望着文哥。
“所以比较谁更聪这种事,本就没什么意义,知怎么把聪用到正途才是最要紧的有十聪用对三,和有三聪用对三,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些对三岁小孩来本有点过于深奥,文哥和杨慎听却牢牢记了下来。
文哥没再纠结“为什么我身边的人过目不忘”,开始认认真真跟着杨廷和对弈起来。
等到天色慢慢暗下来,文哥才别过杨廷和与金生一同归家去。
安街有不少行色匆匆的行人,显是急着赶在夜禁前回自己住处去。
文哥觉得有些稀奇,感觉以前好像没这么多人的。
他琢磨了一下,终于想起来现在已经进入三月,正好是大准公务员们会试结束、等待殿试的空档。
各地考生们怀揣着高中的期望来到京城,眼看马就要鱼跃龙当进士了,主要进行这么两个活动一个是要和同年考生搞团建热闹热闹,另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拜会和自己有点关系的官场前辈混个脸熟。
没有关系,创造关系也要。
比如唐伯虎来京城考试,就地去拜见他乡试座师梁储的好友程敏政,是花钱求程敏政写篇文章给梁储。
这事大家懂,显就是官场送“润笔费”的那一套,意思无非是“我是您好朋友的学生,日您关照关照我不”。
一般来只要对方收了这钱基本就表示认下了这重关系,大家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