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波逐流同流合污,真是前途未卜。
王华瞥了他一眼,瞧他小眉头皱得挺紧,不由奇道“你小小年纪的,怎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
李大阳李小阳后来的一系列恩怨情仇,文哥儿目前自然还不清楚,他只记住了一个重点稿费,合法收入
不仅合情合理合法,还能公开接受底下人的重金酬谢。
针不戳,针不戳。
“都读稼轩词了,挺不错,看来你学有余力”王华睨着文哥儿说道。
文哥儿见王华话里的意思是“既然学有余力那就加课吧”,立刻急了,飞也似地站起身来,大逆不道地伸出小爪爪捂住他爹的嘴巴,不让他爹继续说出可怕的话。
王华前头虽有两个儿子,可他们都不敢这么造次,只有文哥儿有胆子这么为所欲为。
文哥儿又是小小地“唉”了一声,张口就给他爹背书“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王华“”
王华伸手薅了把他毛茸茸的小脑壳,根本不晓得他这小脑袋瓜子里头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他都这么惨了,亲爹可不能再加课了
要不然他这朵明朝小花骨朵,真的就要被压弯了腰
压力大,长不高
不过家长和老师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小孩子中规中矩可能压根记不住,你要是调皮捣蛋得特别出格,他们能记一辈子。
王华也一样。他被文哥儿捂着嘴也不躲,笑着听文哥儿说起谢迁残忍无情直接让他开始读春秋的事。
文哥儿是真的着急呀。
文哥儿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他本就没指望要到卖拼图的钱,跑来兴师问罪纯粹是为了给礼物的事做铺垫。
文哥儿说道“师妹周岁,得送礼”
王华听他煞有介事地喊起了师兄师妹,也不纠正。他笑着说道“你准备送些什么”
王华本也只是逗逗他,听文哥儿说谢迁让他学春秋,就知道他在谢家肯定又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也没直接问文哥儿,准备回头和谢迁见而了再问问。
王华挪开文哥儿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小爪爪,说道“你来就是为了问拼图的事”
王华想起了工匠那边送来的第一笔“润笔费”。
谁都没想到小小的拼图居然有这么大的市场,光冲着这笔利润,便是用金子来做抓周礼也没问题。
王华很大方地说道“可以,你回去想想送什么吧。”
文哥儿一时语塞。
他还没开始想呢。
“爹得出钱”文哥儿只能把最重要的事敲定下来。
文哥儿麻溜走人。
他爹真可怕,此地不可久留
王华倒没有文哥儿想的那么坏,他拿着账目去与赵氏讲了讲,准备把这些文哥儿出主意赚回来的钱单独存着,以后留给他自己支用。
文哥儿有点狐疑地看着王华。
答应得这么爽快,总感觉他爹偷偷藏了好多私房钱
王华又伸手薅了他那小脑袋瓜子一把,说道“怎么你想把自己的压岁钱也拿出来尽一份心意”
赵氏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文哥儿一个主意能弄来这么多钱。她说道“我会好好记下来的。”
赵氏收好账本,想起自己自从有孕后文哥儿平时便主动地不黏着她了,不由起身走往文哥儿的住处。
走到门外,赵氏脚步顿住了。
要是家里实在需要,也可以取来应应急。
文哥儿是个心胸开阔的孩子,绝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可他们是当长辈的,文哥儿自己心大,不等于他们父母可以对他不公允,账目还是要记清楚的。
赵氏这才端过底下人新准备好的糕点和饮子,去问文哥儿和金生要不要停下来吃点东西再继续。
文哥儿正在发挥自己脑海里蹦出来的新创意,听到他娘的询问才发现他娘来了,忙过去一阵关怀,让她别自己把东西端来送去的。
爱护孕妈,人人有责
只见文哥儿趴在桌沿,指点金生在纸上写写画画,代他把图纸画出来。
赵氏在外头看了一会,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去支了几两银子塞给了乳娘,说是金生帮忙画图有功的赏钱。
乳娘推辞不过,千恩万谢地收了。
赵氏摸摸文哥儿的脑袋,说道“汪医士说有孕在身也不能躺着不动,得多走动走动才好生产。你是嫌弃娘扰着你了”
“才不会”文哥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为了不让他娘误会他在嫌弃,文哥儿赶忙招呼金生过来一起开开心心地吃糕喝饮子。
赵氏听着文哥儿的关心,越发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不够关心儿子。
千疼万宠着长大的孩子,哪里会早早懂事
像文哥儿这样小的小孩儿,应当是处处被人关心爱护的,而不是大人还没有对他提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