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娘子。
兰时穿鞋下地,慌里慌张“我、我先去睡了,你绣一会儿也睡吧,不要熬坏眼睛。”
徐清圆乖巧“我有兰时做眼睛呀,瞎了也没关系,兰时又不心疼我,对不对”
兰时瞪她一眼,不敢再和伶牙俐齿的女郎多说,一溜烟跑开了。
徐清圆见侍女如此不配合,伤怀地叹口气。她咬唇,一边心不在焉地绣嫁衣,一边琢磨着明日如何磨兰时。
徐清圆对绣嫁衣并不是很有兴趣,她绣了没两针,掩口打个哈欠,嘀咕抱怨了两句,将衣服丢开,自己慢腾腾地走了。
屋外的风若还等着徐清圆回来继续绣,结果他等来的,是屋内熄了烛火。
风若“”
他为徐清圆的这一面震惊万分“好懒的女郎”
他扭头告状“郎君你看她,这么懒,自己的嫁衣都不想绣,狡猾地要别人帮她。她嫁过来,该不会整天躺床上指挥郎君你干活吧这可不行”
结果他扭头,看到晏倾面有绯意。
晏倾说“何必严于待人”
他咳嗽一声,掩饰道“会借用旁人的同情来帮自己做事,未尝不是一种方式。徐娘子这般聪慧,你怎么看不到”
风若“”
而晏倾又指挥他“你进屋,将她那件嫁衣取出来,我看看。”
风若“哦”一声,不疑有他。他翻窗入室,抱着嫣红大袖衣裳跳出窗时,看到晏倾坐在台阶上,月光清辉浮照。
晏倾接过这件嫁衣,从怀中取出大理寺官员平日都会带的一个布囊。布囊打开后,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各式针,远比徐清圆的绣花针来得齐全。
晏倾挑了一枚针,便低头接上那绣了一半就扔开的纹路,向下缝绣。
风若“你让我取嫁衣,我还以为你要查什么呢。”
晏倾“不要多嘴。”
而风若只觉得惨了他可以预想未来夫人将郎君使唤得团团转的样子了。
次日,徐清圆刚起来,她抱着被褥在床上躲懒时,听到外面兰时夸她贤惠,一晚上竟然绣完了一朵花、一只鸟。
兰时的夸赞太过夸张,徐清圆懵懵地赤足下地,散着发出去。兰时捧着那嫁衣,扭头对徐清圆笑,温柔无比“我以为娘子必然丢开针就跑,没想到娘子这么认真。
“这便对了,新嫁娘正应该对嫁衣上心些。”
徐清圆“你说什么啊”
她接过侍女爱抚不住的嫁衣,低头看到侍女所说的非常完整的一只凤凰。侍女夸她用针仔细,绣得活灵活现,让这只凤凰栩栩如生。
徐清圆说“不是我绣的。”
她伸手抚摸针脚,在兰时不解疑问中,她解释“我本来没想这么绣。”
兰时登时惊骇。
徐清圆抱着这件嫁衣,忽然低头,在衣裳中闻到了一股清幽冷寂的香,混着极微弱的药香。
徐清圆唇角上翘,抱着嫁衣坐下,偷笑出声“好一个贤惠温柔的田螺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