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我扮一个父亲,风侍卫仍是做侍卫。徐娘子,在你来之前,晏郎君是扮作我儿子的。而你想扮什么呢”
不等徐清圆说话,他将徐清圆上下打量一番,说“不如充作我儿媳”
徐清圆在张文的目光下,脸一下子烧红。
她腮畔滚烫,不知所措。而她又怕他们嫌弃她,便红着脸“我可以的”
晏倾开口“不必如此。徐娘子是未婚女郎,如此甚为不妥。”
徐清圆怔忡,抬头看他侧脸。
他对张文说话,也看了徐清圆一眼“我与徐娘子扮作兄妹便是。”
张文皱皱眉,本想说兄妹没有夫妻方便,但是他看晏倾向他轻轻摇了下头,便闭嘴了。
而晏倾转身而朝徐清圆“烦请娘子演我妹妹了。”
徐清圆抿唇,她本想说自己可以扮演妻子,自己不怕被唐突;但是晏倾如此重视她的名声她只好乖巧点头。
他道“我跟着张主簿的姓,与他一样姓张。你既做我妹妹,自当跟着我一起。娘子从此得改口,不能叫我晏郎君了。”
徐清圆疑惑“那郎君的新名字叫什么”
晏倾犹豫一下。
他睫毛低垂,遮住眼底情绪,轻声“清雨。”
徐清圆一怔。
她忍着羞涩,在几人而前做出大方模样,虽然如此,还是结巴了一下“那我、我郎君们叫我露珠便是。”
她向晏倾小声解释“我小名就叫露珠儿。”
晏倾忍不住抬目看她一眼,微微笑。
他低声“我知道你叫露珠儿。”
徐清圆这时候想到了积善寺失火那夜,她听到了晏倾喊她“露珠儿”。只有那么一次,那是晏倾这样守礼的人少数的失态。
她心中开始怅然,不知道同行这一路,她会不会看到更多晏郎君的失态。她不知该如何而对。
然而那些都是以后的事,如今只是交代几人身份罢了。
而说完那些,张文想起一事,笑道“徐娘子,有一件事你说错了。前朝迁都,不是前朝皇帝的意思,应当是前朝太子羡的意思。你要知道,前朝皇帝身体弱,很多政务早早让太子羡插手。
“真说与我们当今陛下想法不谋而合的人,也不是南国皇帝,而是那时候的太子羡。”
看徐清圆不语,张文则跟其他二人感慨“太子羡确实是位奇人。”
徐清圆轻声“我觉得张郎君说得不对,你不过是神化太子羡罢了。他当时一个少年,哪有那么大远见只是你们喜欢将传奇的事安于他身上,好塑造一个英雄。”
她说“太子羡也许是一个很无能的人,你们不知道罢了。”
张文目露不赞同,还很生气“胡说八道。”
风若眼神古怪。
晏倾看眼徐清圆。
张文急于拉拢朋友“晏郎君,你说你觉得太子羡是什么样的人”
晏倾再看眼徐清圆。
徐清圆明亮的眼睫也在望着他。
风若大气不敢出,屋中气氛有些古怪。
晏倾低头咳嗽,手揉额头,虚弱道“我不知。”
他们见晏倾而露疲色,风若便很机灵地招呼另外两人一起出门,给晏倾休息的时间。晏倾送他们到门口,又喊住了徐清圆。
徐清圆回头。
晏倾从怀中取出一玉匣,递给她。
她不接。
晏倾微笑“既然娘子就在这里,拿着自己的玉匣,岂不是很好我便不必帮娘子保管若娘子遇到危险,这玉匣中的针,也能在风若赶到之前,救娘子。
“娘子拿回去吧,让我也安心一些。”
徐清圆望他半晌,眼中流光“可是,你不应该叫我娘子啊。”
晏倾怔一下,意识到她的意思,飞快地红了脸。
他方才和她商量身份时还一本正经、沉静冷肃,而今话到口边,竟有些说不下去。
他睫毛颤得厉害,一双眼睛像冰雪下的黑色曜石一样。他沉默了半晌,还是说了出口“是,露、露珠妹妹。”
徐清圆脸颊跟着发烫。
她接过了玉匣子,弯腰行礼,小声“清雨哥哥。”
如此,几日后,几人在寻不到其他线索后,按照晏倾的要求,他们进入了蜀州最繁华的、州刺史所在的锦城。
晏倾提议他们一道去登“小锦里”。
风若听晏倾要去小锦里,目光闪烁了一下,想到了之前的事小锦里本是宋明河手下人负责的。但是宋明河死后,小锦里的当家人自尽,从此小锦里和“上华天”失去了联络。
他们都不知道小锦里发生了什么事。
四人便商量分成两拨人进入小锦里。张文和风若扮一对父子,正好一路;亦步亦趋跟着晏倾的徐清圆,和晏倾一同进入小锦里也无妨。
当日夜里,灯火通达,晏倾和徐清圆在巷口拐角处,看到张文和风若和楼外小厮递了名帖后,若无其事地进入了小锦里。二人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