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了。”
面对承德欲言又止的担忧,江丽华恍若未闻地行礼打算离开。
然后就在她方掀开珠帘走出的那一刻,元成帝却是心痛难忍,窒息难耐,再也承受不住地“噗通”一声跪下去。
“陛下”
听到身后承德惊恐的声音,背对着的江丽华眸光幽幽,随即转身朝着元成帝而去。
此刻的元成帝看着那重重衣物,却是觉得如猩红血液般讽刺地充斥着了他的眼睛,感受到承德与江丽华上前扶他,他心痛难忍地根本无法站起身,就在他努力而艰难地想要站起时,却觉得眼前渐渐重影,很快便陷入一片黑暗,好似烛光被瞬息熄灭一般,让他心头猛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深夜,御陵王府内,身着素服的李绥默然立在窗前,看着那轮寂寥的冰月。即便外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也未让她的目光动摇丝毫。
“王妃。”
当念奴入内看到这一幕,轻一出声,便上前平静道“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忧伤过重,经脉逆行,方才连东西都看不见了。”
听到此话,李绥连眸色都未变,仿佛只是听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闲话般。
“太医令虽不在了,但好在他所制作的香于生前都呈给了陛下,用了后倒是好了些。”
察觉李绥看了过来,念奴这才压低声音道“经江丽华打听,此香是孙仲所制,为陛下缓解头风症的,从前每每头疼,陛下都会用到,但近些时日,陛下头风症频繁加重,此香也就用得越发多了。”
说到此,念奴凝眸道“此香青栀看了,的确就是源头,看似可缓解头风,但于陛下而言无疑是饮鸩止渴,如今已将他身子掏空了大半。”
“知道了。”
听了念奴的话,李绥没有半点忧心与悲悯。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收回目光,看向念奴道“今夜便收拾细软。”
“王妃”
看到念奴瞳孔里的诧异,李绥唇畔牵起自然而然的弧度道“明日咱们便告诉天下,御陵王妃虽大病初愈,但心病难治,接受不了皇后离开事实,决定暂时搬去玉清观清修一些时日。”
听到这个安排,念奴讶然,随即道“王妃,咱们当真要住去玉清观”
“那是自然。”
李绥闻言浅笑,眸中孤深难探地看向念奴和玉奴道“否则,又如何能钓到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