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与我皆羡慕不得的,大郎若能与她结为连理,成欢也可安心为你们祈祷,望你们白头到老,儿孙满堂了”
说话间,杨晋感受到一滴冰冷的泪滑落到他的手背上,当他从镜中看时,身后的成欢却是带着笑,仿佛一切皆是错觉。
“待大郎大婚,成欢就要离开了。”
话音未落,杨晋倏然起身转过来,眉目紧张道“你要去哪”
见此,成欢克制地捏住梳子,安慰地看着杨晋道“永宁郡主家世显赫,此番若与你携手共进,与你是极好的事,你我皆知,郡主聪慧多思,性格坚韧,不似两位少夫人,日日相处下必会从蛛丝马迹中察觉你我,那时郡主必会心生难过,李家不满之下,夫人为你所铺之路只怕毁于一旦”
见杨晋眉头越蹙越深,成欢没有说下去,只是佯装轻松道“大郎不必为我介怀,从前我为大郎困于这墙院内是我心中所愿,此番离开,能游走天地之间,大好山河尽在我眼,亦是我心中所愿,望大郎成全。”
听到这一席话,杨晋肩头霍然垂下,因低着头,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喜悲。
只过了许久,才终听到他低沉而喑哑的回道“好。”
“终是我,误了她,负了你”
一句话,道尽悲凉,戳中成欢心事,只觉冰刃插心般,冰冷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