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那男子见此也不急,面上仍旧恭敬地拱手客客气气笑道“贵人出手阔绰,我家家主想与您交个朋友,还请贵人移步后堂一见。”
“我若不肯呢”
见孙仲语气强撑着几分强硬,男子笑着直起弯下的身子,明明依然是客气的笑,却分明让孙仲从中看到了不容置疑。
“将贵人请进去。”
在男子的眼神示意下,店里的伙计顿时变了脸色,上前牢牢“扶”住孙仲,正待那长随吓得要呼喊时,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手刀,便应声倒地。
“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
见孙仲又急又怕,男子却分明不在意,不过平静回道“家主盛情,还望贵人莫要推拒,若再这般呼喊,唤来官府的人,便不知道被问罪的会是谁了”
听到男子意味深长的话语,孙仲当即身形一僵,再见眼前男子的目光,这周身的气度哪里还有半点精打细算的商贾模样,分明就是个隐藏的练家子,心下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然而身边钳制住他的两个伙计看着不觉有甚,气力却是极大,面不改色间已叫他丝毫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架了进去。
当孙仲被请至后院,来到了一扇门前,还未等他站稳,便被人推了进去,下一刻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再次合上,隔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他便能看到门前再次被堵得青丝严缝,便是只鸟怕都莫想飞出去。
孙仲手中不由攥出了汗,一颗心越发如被人敲打的鼓面,此刻早已跳到了嗓子眼,如今他已约莫猜出了现今的处境,自他做了那件事以后,日夜就从未安枕过,噩梦连连中总会被那满门抄斩的惨烈画面惊得冷汗淋漓,湿了青衫。
越想着这些,此刻的孙仲便越有种被愈缠愈紧的窒迫感,几乎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寂静中,身后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不知是过分的静默还是他的过于紧张,此刻那声音犹如摧拉枯朽般,一点一点割在他的心口,当他颤抖着循声看过去的那一刻,顿时觉得大限将至,险些腿一软跪了下去。
“太医令,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