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坚持去寻找慕晴司祭,那么这里,我有些谈不上建议的建议。”“首先”“其次,基于无法杀死或困住它的前提下,那么你所能够做的便只有一件事。谈判可这同样需要冒险,你必须令其屈服,这样才有谈判的筹码”“要做到这一点,就我所知,便只有一个办法。让它进入你的身体,然后用星蕴灼伤它。为了保证有足够的星蕴可以挥霍,所以你在见到它之前,要尽可能避免浪费星蕴。”“可那种东西很多疑,它不会轻易进入你的身体。你必须在它眼前使用星蕴,却要保留若干。它只会在确认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才会进入你的身体。届时,你的身体就是一座囚牢,星蕴便是囚牢的栅栏。至于栅栏是否足够坚固,那就看你的了,中尉”“现在,你已经在囚牢里了。”放下补充液的瓶子,天阳低声呢喃。他全身燃起星蕴之光,银色光辉,照亮广场。脑海里响起一阵虚弱的痛苦嘶叫,可叫声持续数秒后,却变成了笑声。一个婴儿似的嘴巴,在天阳脸颊上出现,在那里面响起分裂者的声音“是不是觉得已经困住我了是不是以为星蕴可以灼伤我是不是觉得自己拥有谈判的筹码了”天阳微微眯眼,不言亦无语。分裂者畅快笑道“无论过了多久,无论是哪个世界,人类还是这么好戏弄啊”“那个陈教士是否对你说过,把我困在你的身体里,用星蕴灼伤我,迫使我屈服,这样你就可以拥有跟我谈判的筹码”“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吗”“答案很简单,因为那根本不是陈教士,那是我是我告诉你这些知识的”天阳这才道“你想说,当时跟我联系的不是陈教士,而是你”“不,和你联系的确实是陈教士。”分裂者声音里充满了得色,“可惜,是被我操控的陈教士。你不会真的觉得,一个小小的教会教士,能够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秘密吗”天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彩“所以,星蕴能够灼伤你,只是一个谎言”分裂者大声回答“没有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秒而铺垫。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是我的了”“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天阳嘴角上扬。“你猜到什么别虚张声势了,人类。现在我已经在你的体内,这具皮囊我要定了”天阳平静叙述“陈教士联系我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小镇里却到处都是你的玩具。换句话说,这个镇里你遍布耳目,我不相信,你会连一个人类藏在哪都不知道。”“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监视每一个人类,特别是像陈教士这样的教会人员,因为他们最有可能得悉你的秘密。如果是我,我不会放过陈教士。”“于是问题来了,陈教士怎么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我只想到了几个可能”“一,陈教士已经背叛我们,为了生存,选择跟你合作。”“二,你杀了陈教士,伪装成他的声音跟我联系。”“三,陈教士走了狗屎运,他真的活下来,不过最后这个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第一和第二两个。而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一件糟糕的事。”“再加上你自称欺诈之神,而且你已经用欺骗的手段,连续戏弄了我们好几次。所以在陈教士的事情上,我对他说的话有所保留。”分裂者一阵沉默,然后声音阴冷“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让我进来了。你觉得,我还会离开吗”“你会想离开的,但前提是,你走不走得了”天阳智珠在握般,淡然说道“星蕴虽然不见得能灼伤你那什么本质,可在刚才的交手里,我已经反复确认,它们确实可以伤害到你。”“这样的话,如果用它们建立一面屏障的话,你是否能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分裂者冷笑反问“我要夺取你的皮囊,为什么还要从你的体内出来”天阳淡淡一笑“我身上有一些秘密,无论是陈教士,还是慕晴司祭都不知道的秘密。你能够挖掘他们的记忆,要不,也看看我的”“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嗯,你还真是不幸,自小没有父亲,连母亲也死了,真是悲惨的人生啊。”“哦,你倒是有些不错的朋友,等我彻底掌握了你的身体,我再让你亲手杀死他们。特别是那个叫薰的女孩,到时候她的表情肯定会很棒吧”“嗯,等等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利用那些堕落者的遗留物这不可能,除非你也是堕落者”“咦,黑曜原炉这不可能,那是永夜一侧的器难道说,难道说”天阳笑了起来“没错,司祭他们可不知道,我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种存在。所以我想赌一赌,赌赌看那一位是否随意在自己的卧榻之侧,再添一个邻居”“打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跟你谈判。我在想,若是能够暂时困住你,在我身体里的那一位会怎么对付你”啊脑海中响起一声尖锐凄厉的嘶叫,天阳的双眼立刻遍布血丝,眼角缓缓涌出一滴血珠。星蕴持续显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脸颊上的婴嘴惊恐大叫“它发现我了,它要过来了。不,让它走开,走开”声音突然消失,那个婴嘴渐渐闭合、消失。就在少年体内的某一个层面里,那根诡异手指的四周涌动着浓浓红雾,四周是一片宛若永夜般的黑暗,在那宇宙中最深沉的颜色里,就在比诡异手指更高的位格层面上,有一点红色的光像暗夜中的星辰般亮起。红光流逸,勾勒轮廓。一双眼睛出现在黑色的虚空中,冰冷、漠然、无情,带着荒芜和苍茫的气息,俯视着那团红雾包裹中的诡异手指。光是被这双眼睛凝视,那根手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