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此时波光潋滟,长长的睫毛如羽般颤动,如绸缎般的头发柔顺的散在纯白的枕头上,白皙的脖子之下被有些凌乱的衣服包裹,他倒影在少女的眼中,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男人目光幽深的看着眼前人,半响后大拇指摩擦眼前人红润的薄唇,微微靠近了几分,几乎与少女的呼吸交错,鼻翼相贴,显得暧昧不已。
阮清没想到男人会忽然动手,等他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压在他身上了。
这个距离太不妙了,阮清伸出手想要推开男人。
结果他才刚伸手,就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狠狠攥住手腕压在了头顶,控制的他不能再动分毫。
男人捏住少女下巴的微微抬高,用一种接近命令的语气开口,“吻我。”
阮清有些慌乱,侧头摆脱男人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这种事情总得讲究循序渐进吧,我们才刚认识,而且我,我现在”
“纪言。”男人打断了少女的左顾右盼,伸手抚开少女散乱的头发,“你叫什么”
“肖雅。”阮清动了动手,男人禁锢的很紧,他有些委屈的开口,“你捏痛我了。”
“现在认识了,不是吗”纪言轻笑,松开了禁锢少女的手,但并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吻我。”
阮清没有拒绝,只是伸手揉了揉刚刚被他禁锢的手腕,一脸的委屈巴巴的开口,“你先坐起来好不好你太重了。”
少女的嗓音有些清脆,仿佛玉珠落玉盘般悦耳,带着丝丝撒娇的意味,让人根本不舍得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纪言被说的心痒痒的,他缓缓直起身坐在了少女身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女,等待着少女的动作。
阮清坐起身,他的衣服早就在挣扎中缩了上去,露出白皙如玉的大腿,衣服只堪堪挡住了大腿根部,但这样却更令人忍不住遐想。
阮清直起身,跪坐在纪言身前,然后倾身朝纪言靠近。
看得出来少女很少做这种事情,脸上带着丝丝绯色,令人移不开眼睛。
大概是纪言的视线过于强烈,眼前的少女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你把眼睛闭上”
纪言挑眉,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宛如等待公主吻醒的王子模样。
直播间看着男人的样子直接炸了。
吻你妈了个头你算老几这门婚事我绝不同意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普信男吗
我气死了,他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帮了卿卿一下
艹我受不了了他算什么东西
“砰”的一声,弹幕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也仿佛安静了下来。
因为王子没有等来公主的吻,反而等到了猎人的致命一击,在不甘心中晕了过去。
观众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直播间的画面,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刚刚阮清在让男人闭眼时,直接快速拿起男人身后床头柜上的花瓶,快准狠的朝男人后脑勺砸了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留情。
虽然观众们觉得砸的好,但是也隐隐感觉后脑勺一凉。
阮清拿着敲的已经破碎的花瓶,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倒下,与刚刚撒娇的模样恍若两人。
阮清手里的花瓶是床边用来装鲜花的。
因为敲的太用力,花瓶已经碎掉了。
但好在这是在床上,碎片掉在床上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且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差,这点儿声音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刚刚进入房间之前阮清就发现了,这是三楼最里面,窗户下面就已经是大马路了。
所以他才选着了这间房。
阮清没有浪费时间,一脚将碍事的男人踹下床,然后从包里掏出小刀将床单裁成一条一条的。
这里是三楼,直接跳下去的话不死也伤。
风雅酒吧地处繁华地带,大门口就是繁华的街道,但这三楼算是风雅的最深处,外面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子。
阮清将布条打结连成一条可以达到一楼的绳,接着一头绑在床脚,一头绑在腰上,然后缓缓从三楼窗户那里爬出去。
阮清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今天精神又一直高度集中状态,到达一楼时已经气喘吁吁了,甚至还出了不少的虚汗。
但是他根本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小巷子的灯只有深处有一个,而且十分阴暗,根本不足以照亮整条小巷子。
四周静悄悄的,风雅的热闹宣化没有沾染半分,就仿佛是在两个世界一般。
往小巷子出口走是没有灯光的。
阮清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朝黑暗里走去。
夜色浓稠,四周漆黑一片,整个世界安静极了。
可乍一听又仿佛有什么声音一般。
窸窸窣窣,零零散散,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靠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