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一边将协议交给两人，对于老艺术家，尤其是庄和这一辈的，宁致远即便自身地位极高，仍然是充满了善意与亲近的，笑道：“庄导的护照带过来了吗？”

庄和点头：“带了。”

说完就接过夏郁帮忙背着的背包，拿出护照交给了宁致远。

“需要护照吗？”

庄菱就是再吃惊，也反应过来了。

意识到这件事，确实并不简单。

庄和没说话。

宁致远看夏郁，夏郁看庄菱：“老师需要，师姐你不用。”

庄菱保持疑问，毕竟有外人在，她没办法跟夏郁一对一沟通。

看完整份协议，老实说，她内心已经是一阵波涛汹涌。

协议内容很多，主要内容有三点：

1、终生不能够办理移民手续；

2、十年内、每年都需要返回帝都进行述职及当年所有行程安排；

3、不得与外籍人士结婚！

每一条单独，就已经是不小的问题了，放在一块，更是一个大问题！

‘完完全全的霸王条款！’

意识到庄菱看完了，夏郁看向庄菱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隐瞒师姐的原因。”

“这次合作，不仅仅是我们破产姐妹未来发展的个人的问题，牵涉的层面很大。

现在，因为还没有进入这个机构，如果师姐有犹豫的，我希望师姐能好好考虑，不用焦急！”

庄菱直接白了一个大眼，意思明确，“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夏郁回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耸肩，“你也没让有说的机会呀？”

老实说了，这三条除了第二条比较麻烦外，一三对于庄菱而言，并不是难事。

她远离华夏，并不是对于漂亮国有多渴望，也从没觉得漂亮国月亮有多圆，单纯只是为了逃离父亲庄和，这么多年过来了，现在差不多达成和解，但也习惯了那边的生活，

只是，十年二十年后是在漂亮国，还是回华夏还是两说了。

没有过分犹豫，既定的协议，无法更改，她本身又没有别的想法。

庄菱不仅签名了，还拿出了相应的身份证件，等待宁致远处理这份协议，最终落定!

她瞅了一眼夏郁，意思明确，“你可别坑师姐就好了！”

庄菱自己是没关系，但在庄老爷子看完内容后，不等庄老爷子签字，将他的合约拿了过来。

庄老爷子这一份比她的还要严苛十倍。

做他们这一行的，对于文件合同的阅读理解、分析利弊，几乎是本能的。

从b级权限合约和d级权限合约，就能看出来，她跟自家老头子签署的协议，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一份是“内部员工合同”、一份是“外圈临时人员合同”。

连临时合同，都如此苛刻，更别是内部员工合同了。

庄和协议内，最重要的一点：“如无工作需求，终生不得出境！”

这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一个非常难以接受的，但连庄菱都知道自家老爷子，要不是拍电影，别说出过了，就是离开帝都一趟，估计都很难。

而隐藏的，没有书写在协议上的内容，大概是：

你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并且一切都已经如监控程序。

多的还真的不好说了，自己脑补。

两人协议签署完毕。

晚上十一点二十。

庄菱本身沟通能力极强，短短几分钟，已经跟宁致远谈了不少事。

协议都签了，再矫情，就过了，当然是在相应的范围能，询问更多的事情、细节！

诚然，庄菱没有套话的意思，但想要在宁致远身上套话，那也是相当困难的。

接泊车径直开进了炎黄未来科技内部，此时，夏轶、温穗已经在楼下等待。

庄菱跟夏郁咬耳朵，保持“浅笑”，也或许是咬牙切齿？

“感情，我是被蒙在鼓里的最后一个？”

夏郁摇头，低声道，“你是第五个知道的！”

“陶棠？夏轶？穗穗？老头……还有我？”

“嗯——是这样。”夏郁答道。

这下子，庄菱也稍微舒坦点了。

如果说进入炎黄未来科技的大门，就已经让庄菱大开眼界。

那么，一层又一层的程序走下来，最终踏进了五楼会议室。

庄菱本来就凝重的心情，一点点浮在面庞上——这未免太郑重其事了？

会议桌上，是六个头盔。

六人坐下后，由宁致远继续主持，道：

“一会儿带上了头盔后，不需要太激动，情绪波动太大，有可能会被系统强制踢下线，保持平静！”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一路上并不太说话的庄老爷子，目光都落到了夏郁身上。

直到夏郁点头，他才拿起了头盔。

庄菱是担